簡決和徐風林還有安予萱都在討論作家的書,書裡寫了徐家幾個親戚來了之後就沒再繼續寫下去了,作家自己後來又去昆明的作家協會去了。
“天啊,像是在看大型民國劇,我們不能確定作家寫的都是按照事實寫的啊,萬一他編造呢?我是他我也編造。”陶然毫不在意這些篇章描寫,全是以旁觀者角度去揣摩其他人的心思,這個作家也是夠閒。
徐家的親戚,就是文中提到過的徐十明和他太太,還有另一個老太太的侄子,千里迢迢趕來逃難。
有個細節作家寫到,老太太的侄子,胡遠提到過他的妻女都在山東,說明這個人是拋妻棄子自己過來的。
這個細節只能去做閱讀理解,對於調查徐家滅門慘案沒有任何幫助。
“好難啊,我現在根本沒法去通靈,我的精神跟徐風林一樣,現在都在發昏。”安予萱的氣色的確不好,臉比平時還要慘白,毫無血色可言。她和徐風林都有萎靡不振,眼圈也黑著。
徐風林不用說,天天晚上都是從噩夢中醒過來,說是宅院裡的人都在怪他,為什麼二少爺不來救他們。還有一個小女孩的哭聲,天天在自己門外哭,有簡決的符籙貼著,那些鬼都進不來。
但是有一次,風把符給吹掉之後,徐風林立即就夢魘了,額頭都是汗,在床上醒不過來。還是簡決給他灌米湯他才緩過來。
於是簡決和陶然就去鎮上買雞來燉,簡決又去鎮上請門神,普通的驅散符看來是沒效了。而且徐風林的狀況一直不太好,感覺......那宅院......就像是會吸食人的精力一樣。
簡決買來雞,割破它的喉嚨,就把雞血圍著一些院子灑了個遍,尤其是閣樓。然後簡決把雞毛埋在了庭院的樹下,就去燉雞湯了。隨便每天晚上都得煮米飯,因為簡決感到有徐風林在,這些鬼會更加躁動,必須每天安撫他們。
這些事做完,簡決去問徐風林怎麼樣,徐風林搖搖頭,沒說話。
安予萱黑著眼圈告訴簡決,“不要去荷花池了。”
“為什麼?”
“雨荷說的。”
簡決停下自己給他們倒水的手,愣了一下,“誰是雨荷?”
安予萱迷迷糊糊地開口,她一直盯著某處看,眼神渙散,她說:“就是管家的小女兒,她警告我們。”
簡決和徐風林互相看看對方,簡決給安予萱貼了一道符,安予萱突然叫了一聲,終於回過神了。
“我....我在說什麼?”她自己也感到很驚慌。
簡決點點頭,他開始擔憂這座宅院因為他們的闖入打破了地縛靈的寧靜,尤其是徐風林,整個院子的鬼都覺得他是二少爺,因此怨恨積累,這樣下去,這座庭院會變成無人敢進的凶宅,有人住進這裡會日漸消糜,神志不清,甚至自己惹上血光之災,更有可能命不好的人會被附身,讓這裡的鬼做了替身。
這座宅院已經不是當初進來的宅院了,簡決沒時間去調查徐家當初的事,而是隻能硬著頭皮去驅鬼。
他開始在各種院子裡擺生米飯,插上香,每一面牆上寫這佛經,試著超度留在院子裡無法出去的鬼。還有外院的大門,簡決做法請了門神來鎮守,不讓外面的孤魂野鬼跟著進來。本來院子裡就夠熱鬧了,外面還來開派對可受不了。
他們中午和晚上都吃著雞,陶然說了:“我覺得不對勁了,真不對勁了。你看看,不只是我啊,就是簡決他,也是臉色慘白,我懷疑我們被吸食了精氣啊。”
陶然說話一直很誇張,但這次,簡決格外留意了每個人的神態和臉色,每個人都很沒精神這是真的,也很沒力氣,飯桌上大家吃個飯都死氣沉沉的。
安予萱停下了筷子,在她面前出現的不再是簡決等人,拿著碗筷的變成另一群板著臉,枯瘦的手拿著筷子,一下一下挑著面前的一盆肉湯。
不知道湯裡是什麼肉,油乎乎的冒著熱氣。安予萱卻扔下了筷子,一個人抱著身子往後縮去。
飯桌上穿著素色旗袍的女人開口了,“為麼子....要拿我房裡的閒元去?這府裡還剩多少人我能用的?”
“不用你的,下次也輪到我的了。”另一名妖嬈的女子起身,她的旗袍開衩開得特別高,露出她白花花的大腿來。女子繼續說道:“總共就這麼幾個人,你的人還留著兩個,我可是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