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簡決順著聲音偏偏頭,怎麼會有水聲?哪裡來地水?屋頂!遭了!自己在屋子裡到處放著一碗井水,但是屋簷下沒管,甚至房樑上也沒管。
簡決站了起來,他跟著頭頂的聲音走,就好像有人就在他頭頂走動一樣。他一步步地走,在屋子裡老是碰到解決這些,等到聲音完全消失。
他鬆口氣,四周一片安靜,他喊外面的人開門,感覺到光,簡決才把眼罩取下來。他一看,面前的桌子上一片狼藉,滷雞被啃掉了半邊的頭,身子,翅膀還有幾腳也啃得亂七八糟的。
簡決之前特意叮囑過,只需要開門,別讓其他人進來。
這時,簡決檢查自己的腳印,是在地上一直繞圈圈。簡決抬頭,他看著黑漆漆的房頂。隨後他找來一張板凳,踩在桌子上,再踩在板凳上,爬上了屋頂。
簡桂元幾人緊張地看著上面,簡決在翻找什麼,過了一會,屋子裡的婦人發出陣陣尖叫:啊——!
簡決扔下了一件帶血的白色布衣。
布衣破破爛爛地,不像是現在的人穿著那種。簡決氣急,“誰這麼幹?借屍還魂啊?把這拿出去燒了,這段時間,老屋子裡的神位和方位暫時不要變,千萬不要變了。我懷疑這段時間有問題。”
他們把衣服拿去燒掉之後,四嬢才鼓起勇氣進裡屋去看老人。沒想到,老人躺在床上,張著嘴巴,嘴邊都是油啊肉啊的,一動不動,閉著眼睛。
這會去摸,還是沒氣。
等到晚上,老人依舊沒動靜,於是簡決說道:“這幾天火化吧,早點埋了。醫生也確定過死亡了,放心吧。”
他們巴不得早點結束這一切,聽完簡決的話,去準備送葬的靈堂和棺材。靈堂開設的時候,簡決全程在看,有點聚精會神的意思,連四嬢遞給他錢他都一併收下,也沒有推切幾下。只顧著看著靈堂布置的簡決又看到了那日來的法師,帶著幾個徒弟一塊來的。穿著黃色道袍,束冠,留著山羊鬍子,年級在三十多到四十之間。
不過幾個徒弟還是太年輕,來了只是坐在座位上,也不說話,只是玩手機。簡決不是隨便亂懷疑別人,可是法師都很平常,簡決也想不出來其他人這麼幹的理由。
那會是誰在用這種邪術呢....?
本來要守三天靈,可是因為是被邪祟附身,簡決覺得上路的時辰已經耽誤了,再守三天鬼差就不滿意了,他提議乾脆就守一天。到時候多派幾個守靈童子代替家人去墳前守。
簡決父母家都是做喪葬行業的,所以簡決知道有那些老規矩。比如守靈的童子,其實就是紙人,家裡人著兩個紙人做乾兒子乾女兒,取幾個富貴名字就行。一般是兒女來不及回家看望,守靈童子就放在墳前替兒女盡孝,而來老人死後也不會感到心寒,頭七也能夠順利魂歸。
那家人點點頭,認了兩個守靈童子,一個取名叫富貴,一個叫善財。
預備第二天凌晨就出殯。
媽媽卻說,第二天怕是要去參加酒席,你的外地來的叔叔伯伯們位置都定好了,以後都是一家人。簡決點點頭,他猛然想到簡天喬說過的,返魂術。他為什麼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呢?簡決不得而知,簡決只知道如果這段時間,同樣的死者回魂再次出現,這村子救出大問題了。
靈堂內,死者還在穿壽衣,因為簡決在一旁,兒媳婦和兒子也不怕了,只管給老人穿上壽衣。突然,簡決注意到,老人手臂上有一道刮痕,他過去拿起手臂看了看,這道不是一般的小刮痕,帶著血痂,傷口有點深。
兒子撓撓頭,“可能是我么爸晚上出去亂逛不小心刮到了吧,不礙事哦?”
“不....不礙事。”簡決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第二天,簡豪一天到晚村裡亂逛,他提前知道了簡決幫一戶人家驅邪成功的事。他敬佩地不得了,怪不得你吃這碗飯,你比我厲害,你讓我去學這些我怎麼也學不會啊。
村裡很熱鬧,擺了三十多桌的菜,請了村裡德高望重的簡家的老人,就是簡決的三爺爺和五爺爺,么爺爺這些。自己爺爺本來也該去,可是今天都沒能起到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張婆婆有時候去試鼻息,還是輕微地有一點。
簡決坐在位置上,簡天喬過來打招呼,招呼簡決“小兄弟,你很賞臉嘛。今天吃好啊,一會我過來找你。”
簡決莫名其妙,不過這次都是他們兄弟在弄族譜,請了個會寫毛筆字的老人在一一對照族人有哪些,怎麼排。他們那邊在弄族譜,這邊就開吃,兩邊都不耽誤。
而簡斌,有一點精神恍惚地坐在酒席上,只喝悶酒也不說話。旁人喊他,他竟然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