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冉想說話,秦靜拍了拍蔣子銘的肩膀,很溫柔的道,“今天你媽要請客請你幾個伯母吃飯,你一起過來吧,別老在外面跑,也想想我們。”
說完了之後還意味深長的道,“你媽一年都看不到你兩回,你可不要又說不去,到時候寒了你.媽的心。”
旁邊的女人接話了,“子銘,難得回來巴黎,就和幾個伯母吃吃飯,以後沒準伯母們能在你的事業上幫襯幫襯你,你剛剛是沒在,你媽左一句你,右一句你的,就差沒有把你誇上天了。”
幾個人說話,裴冉總覺得她們好像是在忽視她,心裡面竟然升起了一絲淡淡的不安來,也許是這樣她竟然想要刻意避開吧,她走到蔣子銘身邊道,“子銘,我先去躺洗手間,你和伯母他們先聊。”
蔣子銘看著裴冉,“剛剛不是才去過了嗎,肚子不舒服嗎?”
裴冉搖搖頭,“沒有,就是現在有點想去洗手間,我去去就回了。”
說完了之後她對著三個人低頭一笑,隨後迅速的離開。
等到裴冉走了之後秦靜拉著那個女人道,“付娟,我們先去餐廳那邊坐著,你和子銘一會過來吧。”
秦付娟點點頭,示意他們先過去,等到他們走遠了之後自己則帶著蔣子銘進了休息室,她後進門,進門的時候還特意的帶上了門。
蔣子銘坐在沙發上看著秦付娟,“媽,你今天敵對裴冉幹什麼?你那麼說什麼意思?”
秦付娟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坐在屬於自己那張沙發上看著對面的蔣子銘,倒是一臉的面無表情,兩個人僵持了一會道,“子銘,你當我平時在國外,就不知道裴冉和閻卓朗曾經交往過嗎?他們曾經定過婚你不知道?”
蔣子銘看著秦付娟,一張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他出聲道,“那又怎麼樣?誰還沒有個過去?”
秦付娟聽到他那麼說,眉頭緊皺,漂亮的唇瓣微微張開,“本來我還高興,以為你帶了個不錯的女孩子來見我,可是你帶的是什麼人,你自己心裡面難道不清楚嗎?“
秦付娟也是被蔣子銘氣急了才說這麼急迫的說出這一句話,她出聲道,“如果不是你表姨昨天和我打電話聊起這件事,只怕我還真的會把閻卓朗曾經的未婚妻當成我們家沒過門的媳婦。”
蔣子銘倒是很平淡的道,“媽,裴冉有什麼過去對我來說壓根不重要?”
她哼了一聲,“不重要?咱們家和閻家可是沾親的,你可是沒看到昨天楊茜看到裴冉那副樣子,臉色都變了,你真的覺得裴冉有那麼簡單嗎?”
她的話分明是激起了蔣子銘的不快,他很不爽的出聲道,“媽,咱們和閻家沾什麼親了,無非是你們幾家自己結的親而已,再說了,難道就因為裴冉曾經的物件是閻卓朗,你才那麼討厭她嗎?”
秦付娟一時語塞,如果不是裴冉和閻卓朗有那麼一段,也許她還真的認為那個小姑娘看起來還不錯。
蔣子銘見到她不說話出聲道,“媽,你都在法國多少年了?你怎麼還有那套封建的頑固思想,我還以為你是新時代的女性,結果到頭來你還不是和那幫女人一個樣,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他臉上劃過了一絲深深的鄙夷和厭煩。
秦付娟被他一句話氣的實在是不輕,眸子一瞪捂著自己的胸口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居然跟我這麼說話?就為了那麼個女人?”
秦氏一直擴充套件海外的業務,加上蔣子銘一直受的是國外的思想教育,這些年長大了之後做事有自己的主張,所以他們也沒有很多時間呆在一起,但秦付娟卻是愛極了自己的這個兒子的,因為蔣子銘之前放棄了律師這條路,她一直遷就他,可是沒想到越是遷就,越是養成了他現在這樣的傲慢無禮。
秦付娟越想越是生氣,瞪大著眸子道,“子銘,我可是你媽,你心裡面到底是怎麼想我這個媽的?”
蔣子銘一張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冷冰冰的看著她道,“媽,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才帶著裴冉來見你,可你呢?居然那樣針對她?”
想到這裡,蔣子銘的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失望。
秦付娟看到他的眼睛裡面滿滿的失望心詫異了一下,她明明是為了蔣子銘好的,可是為什麼總覺得蔣子銘是恨她,難道她是做錯了嗎?
蔣子銘看著秦付娟,他不想知道她在想什麼,出聲道,“媽,我不知道在別人眼中裴冉是什麼樣的人,但在我的眼中裴冉絕對不是別人想的那樣,她曾經和閻卓朗的確有一段感情,但是我認識的她,卻是一個極其努力又溫柔善良的人,而且她的身邊從來不乏優秀的人,可是我從來沒有看到她靠過任何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我搞不懂,為什麼這樣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會成為你們口中蛇蠍的女人,憑什麼你們就可以毫無理由的討厭她?難道就因為她沒有顯赫的家世,難道就因為她曾經的男朋友是閻卓朗,所以她要一輩子被貼上這樣或者那樣的標籤嗎?”
秦付娟在其他的事情逼他也就算了,因為那些不重要,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打心底裡面厭倦秦付娟動裴冉。
蔣子銘很少做出這麼過激的舉動,讓秦付娟眼睛裡面更多的是驚愕,在她的眼裡面蔣子銘一直都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可是他今天居然這麼頂撞她,難道裴冉在他的心裡面,竟然有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