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著劉禮的背影,不禁暗喜:皇上啊,你怎麼這麼自信?清者自清嗎?呵呵,我今日就要借淑太妃的死拉你下位!
淑太妃的院子已經燒了大半,但是寢殿卻完好無損,只是散發著陣陣煙燻味。
三人走了進來,侍女侍衛站成兩列,大家的目光都在屋子裡遊走。
“請太后、皇上允許,我想細查一下!”劉忠憤憤地說道。
太后點點頭,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可要查仔細了啊!
“二哥請!”
劉禮說罷,也跟著高海一起在屋子裡巡視、排查。此處好像沒有什麼疑點,除了陳設上沾染著的灰塵之外,所有東西和擺設都一模一樣。
突然,空氣中爆發一陣清響,劉忠打碎了一個花瓶。花瓶落在地上,碎成許多塊,惹人注目、令人驚奇。
“這花瓶是淑太妃生前最喜歡的,二皇子你就當時提前給你母親送去了!”太后故意說道。
聽後,劉忠停下手中的活,蹲下來細細看了看花瓶。碎片都很正常,但這花瓶內的東西卻很奇怪,一團團黏糊糊的膠狀物中包裹著一個紙團。
“這是什麼東西?”劉忠驚疑地問道。
“二哥,小心!”劉禮走了過來,“二哥還是請公公研究吧,萬一這有毒該怎麼辦?”
太后輕聲嘆了句:“哀家看這個倒不像是有毒,倒像是”
“像什麼?”劉忠盯得死死的,冷言冷語地問:“難道太后也覺得,這東西有古怪?”
劉禮見劉忠要伸手去拿,不由得擔憂起來。“二哥,小心一點,還是讓宮人來做吧!”
“呵呵,你怎麼這麼緊張?”劉忠冷眼看了劉禮一眼,固執地將膠狀物扒開,取出紙團,絲毫不理會劉禮的關心。“這東西似乎是信紙,看來是有用的東西!”
太后微微一笑,好奇地問:“是什麼東西啊?”
“這這是”
劉忠越發激動,怒氣衝衝地看了看劉禮,憤恨地站了起來,將信紙拿在手上。“你們都看好了,這是皇上的信。現在,人證物證俱全,我看你們如何說道!”
“二哥,這莫不是誤會?”劉禮走了過來,仔細瞧了瞧那書信,不由得驚惶一陣。“這是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會有我的信?我從沒有寫過信給淑太妃,這字跡為何一模一樣?”
“二皇子,你冷靜一下!”太后勸住劉忠,又狠狠地看著劉禮。“皇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信上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原來指使淑太妃服毒、相約、縱火的都是你!”
劉禮百口莫辯,只是萬分寒心。“母后,你也不相信兒臣?”
太后欲言又止,緊緊地捏住那封信不放。
高海皺眉不語,良久才冒了一句:“模仿字跡是宮中奸賊之慣用伎倆,莫非?”
“這?”太后又開啟信,反覆確認了一遍。
劉禮嘆了口氣,低聲對高海說:“這一次,恐怕沒那麼簡單,你不要冒進。若是成為他人之恨,朕恐怕無法保你!”
氣氛有幾分尷尬,劉忠的心思最為激烈。他看了看眾人,眼神中充斥著悲憤和殺氣,又很快地隱忍了下去。
“太后明鑑,人證物證都在,繼續查下去也定能有力定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請太后不要罔顧北華律令!”劉忠跪了下來,連連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