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后多次勸你,而且還主動帶你過來,豈不自相矛盾?”劉禮介入兩人之間,輕聲細語地說:“朕若作案,為何不會收拾好一切,為何非要自己出面?二哥,你冷靜一點,我們仔細分析一下!”
“不!那就只能說明太后沒問題,跟你還是脫不了干係。”劉忠冷冷地看著劉禮,“若是太后不召我回來,你是不是不會這麼著急要殺害我母后?若是太后不帶我過來,你是不是能夠偽裝成淑太妃被火燒死?”
劉禮又激動又緊張,看著劉忠越來越憤怒,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麼多年,朕與你常常維繫感情,也對淑太妃不薄。現在,你為何不願相信朕一次?淑太妃的屍首擺在此處,她的刀傷不致命,而且手法力度都是女子所為。最關鍵的是她服了毒藥,鮮血帶黑色這一切還說明不了問題嗎?”
劉忠回到淑太妃身邊,仔細探查了一遍,發現確實有些蹊蹺,疑惑地看了看太后和劉禮。“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二哥,你還看不出來嗎?淑太妃是先服了毒藥,再借匕首自殺,這這其中肯定大有隱情!若是你我在此鬧翻,豈不正中他人下懷?”
劉忠想了想,一時無言以對。
太后見此,不由得感到不悅,趕緊說道:“二皇子終於冷靜了,淑太妃確實有些奇怪,我們不能讓她冤屈而去。既然有服毒痕跡,那我們便檢查一下吧!”
“請仵作!”
仵作當眾驗屍,眾人皆圍觀著,不肯散去。
“淑太妃果真有中毒痕跡,像是一個時辰前服下的毒藥!”
“一個時辰前?”劉禮想了想,突然回憶起來。“那時候在宴會上,淑太妃不曾服下任何食物,可是那酒有問題?”
劉忠一怔,否決道:“那酒我喝了許多,不曾有事!你還記得我母親何時飲酒等細節,是不是早就居心叵測?現在好有些說辭?”
“二皇子不要激動,既然不是酒的問題,恐怕就是酒杯有誤。待侍女取來,一驗便知!”
太后吩咐下去,細查酒具,但是仍一無所獲。
“太后,這番,你還要維護這個殺人兇手嗎?”
太后愣了愣,尷尬地說道:“現在一切還沒查明,你不要動怒猜忌,傷了一家人的和氣!”
“什麼和氣?你們待我們哪來的和氣?”劉忠看了看淑太妃,然後不懷好意地盯著劉禮。“你這偽君子,枉我那麼信任你,你卻不肯饒恕我們母子!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劉禮一愣,只見劉忠拔了劍向他衝來。突然之間,高海出手擋住了劉忠,幾招過後,將他手上的劍奪了去。
“你們不要刀劍相見,且聽哀家說說!”太后扶起劉忠,嘆了口氣。“淑太妃不能久久躺在這裡,要儘快入土為安。這真相也好查明白,還皇上一個清白,給二皇子一個公道。是非曲直,我作為代國皇后,自然會維護真相、嚴懲兇手,希望二皇子你不要過激!”
“你能保證一定會嚴懲兇手嗎?若是這兇手就是皇上,你會如何?”
“皇上是江山頂梁,又是哀家兒子,若真是他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哀家自當親自送他下獄。不過,皇上一直仁義愛人、謙遜有禮,斷然不會讓我們失望!”
太后看了劉忠一眼,轉身就要離開,激起了劉忠的強烈不滿。
“太后,現在就算了嗎?任由證據煙消雲散、兇手逍遙法外嗎?”劉忠拉住太后,像瘋了一般,眼睛裡盡是紅血絲。
“查案要緊,但是在這裡也沒有什麼證據啊。二皇子,你要作甚?”
劉忠兩步走到門口,攔住去路,惡狠狠地盯著劉禮。“淑太妃的行宮就在那邊,她去過的所有地方都應該細細查探,而寢殿也最為關鍵。時間拖久了,必定有人毀壞證據,不如現在大家都去看看吧?”
太后輕柔一笑,隨即裝作十分躊躇的樣子。“這?恐怕不妥!”
劉禮走到兩人中間,“去也無妨,免得你們都認為是朕!”
劉禮帶著高海走在前面,劉忠和太后跟在其後。淑太妃的屍首被一群人抬去靈堂,其他宮人也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