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簡如約慢了半拍,才顫著嗓子道,“你確定,是我陷害了簡念恩?”
“不管你是真的不記得,還是假裝失憶,擺在檯面上的事實就是你嫉妒自己的妹妹陷害她!”
明明昨天,他們還在同一張床上不分你我,可現在,段鬱承看著她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罪犯。
這眼神刺的簡如約心裡一個窟窿,明明是七月天,可心霍霍灌風,刮的生疼,但從始至終,簡如約都在笑著。
“所以,段總要將我送進監獄?”
“承哥哥,不要!”簡念恩哭道,“我不要姐姐坐牢,她當時是無心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喝的那杯飲料,如果不是我的疏忽……”
“夠了!”段鬱承不是蠢貨,也不是迂腐的人,在沒有確定當年的人是誰之前,他曾經也有瞬間的念頭希望簡如約就是當年的人。
但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叫他失望,飛揚跋扈,恃寵而驕,得寸進尺。
現在仍舊一副死不認賬的模樣,他居然……對這樣的女人動了心思。
“不是的!”簡念恩拉著段鬱承的手,“就算我喝了那杯飲料,可是你如果不……不那樣的話……”
簡念恩抽噎了兩聲,求段鬱承,“承哥哥,看在當初我……我受傷的份上,你不要找姐姐的麻煩,好不好?”
“承哥哥……”
聽著簡念恩一句又一句的“承哥哥”,簡如約心裡又是好笑,又是疼。
原本,她以為段鬱承接近她,只是為了查清楚她是不是鬱封河派來的,可現在看來……他當初提出那樣的提議,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她和簡念恩長的有些像。
呵,替身……
“不用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我不想欠你們的,如果我真的做了,蹲大牢我也心甘情願!”
聞言,段鬱承的眼眸倏地冷了下來。
“怎麼,進去陪前夫嗎?”
聽到段鬱承這句話,簡如約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揪著疼。
那一段婚姻有多荒唐,他段鬱承不是不知道,可現在,他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口,不惜將她的那點尊嚴挫骨揚灰。
可簡如約嘴角的笑容沒有減少半分,反而笑的愈發肆意,“對啊……舊情未了,怎麼,段總介意?”
段鬱承目光沉的彷彿要把簡如約溺下去,但他並沒有發火,而是冷著聲音說,“高遠,把東西給她!”
一直站在門口的助理高遠走了過來,遞給簡如約兩樣東西。
“簡小姐。”
簡如約看著高遠手上的東西,嘴角扯出一個自嘲的笑。
高遠手裡有兩樣東西,一個是當初她扔在瀾悅給段鬱承酬金的銀行卡,還有一盒避孕藥。
避孕藥……難道她會蠢到給自己的p友生孩子嗎?
簡如約速度飛快地將那盒避孕藥拆了開來,水都沒喝,直接幹吞了下去。
“卡直接扔掉吧!”
語畢,轉身回了房間。
明明被人欺負的不成樣子了,可她仍然挺直了脊背,高傲的像只天鵝。
但是天鵝,還是鴕鳥,只有她自己知道。
房間的門一關上,簡如約雙腿就有些站不住的往下栽去,她連忙伏在了牆上才穩住了身形。
她的衣服昨天在和段鬱承胡鬧的時候已經撕的不成樣子了,現在身上穿的還是浴袍,可她顧及不了這麼多了,只想趕快從這個房間逃出去。
倉皇間,她只拿了手機,逃也似的轉身。
臨出門的時候,簡念恩一把拉住了簡如約的手腕,小聲道,“姐姐——”
簡如約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甩開了簡念恩的手,“以後別喊我這麼親熱……我們本就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