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83春天的那一個絕望之夜,飛速運轉的人不僅僅只是我父親一人,唐衛東領導的中央調查組實際上扮演的就是危機處理。為了國家的平安,我的父親、唐衛東等等太多人來說,都是無眠的夜晚。
美國人也沒有閒著,這個夜晚,娜斯塔西婭帶人闖進了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大課堂。
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大課堂,中國科學家楊子庚正在進行講學,
麻省理工學院,簡稱麻省理工(MIT,坐落於美國馬薩諸塞州劍橋市(大波士頓地區,是世界著名私立研究型大學、被譽為"世界理工大學之最"。其林肯實驗室、電腦科學及人工智慧實驗室、媒體實驗室和斯隆管理學院十分著名。這為個人電腦的發展做出了歷史性的貢獻。而在1980年代,麻省理工大力幫助美國研發B2幽靈隱形戰略轟炸機,顯示出先進的“精確飽和攻擊”能力。
就在這時,進來了一群黑衣人,對楊子庚先生說,你是中國人楊子庚嗎?
楊子庚說,我是楊子庚。
娜斯塔西婭說,我們是CIA特勤人員。邊說邊向楊子庚出示了證件。你涉嫌顛覆美國,
我們將以間諜罪起訴你。
楊子庚說,我是間諜?怎麼就成了間諜呢?
娜斯塔西婭說,我們指控你當然有指控你的證據,你當然也可以證明你不是間諜,但你現在必須跟我們走。
楊子庚說,你們到底是不是法治國家。
娜斯塔西婭說,當然是。但你現在必須跟我們走。
楊子庚說,你們知會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娜斯塔西婭說,不必知會,我們有司法自由。
娜斯塔西婭在大學課堂上強行帶走了美籍中國科學家楊子庚先生。
中央調查部是一幢俄羅斯風格的建築,庭院裡面站立著一些高高的白樺樹,高大、挺直。離這些俄羅斯建築風格的樓群十里地的大門口就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寫著“軍事禁區,禁止靠近”,院牆下站著士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除了特許,掛有特別通行證的車輛,其它車輛不準進入。這個單位沒有門牌號數,沒有聯絡方式,統稱0信箱。沒有人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單位,這個單位也不需要被人認識。它似乎永遠都是一個孤立的存在。它孤立於這個世界就是為了不被人所認識,但它並不是要脫離這個世界,而是為了把握這個世界。要進入這幢樓裡的人,必須具備三個條件,第一,忠誠,第二,忠誠,第三,還是忠誠。能進入這個樓的人,首先要準備的是忘記自己的存在,隨時要準備犧牲自己,只要是進了這幢樓,就等於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國家。當然不是什麼會都有資格進入這幢樓的。如果你不具備忠誠,你就是一個天才,也沒有進入這個地方的資格。這就是中央調查部,一個神秘的存在,也是一個崇高的存在。一個人敢把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交給國家,為了國家可以獻出自己的一切,如果不是崇高,那它還是什麼呢?
但就是這樣一個信奉忠誠的單位,也做不到完全的純粹。副部長覦望西的失聯就讓這個擁有至高榮譽的單位陷入了絕望的境地。因為他,所有人的忠誠都受到質疑。這樣的境地對於中央調查部來說,是第一次,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在此期間,所有人都得接受組織的重新審查。像覦望西這個級別的人,可以說是忠誠度極高的人,因為他的每一步人生和成長的歷史,都是被忠誠度檢驗和考察的歷史,像他這樣級別的忠誠度都受到了質疑,那麼,還有什麼樣的忠誠度值得信任呢?
中央調查部部長趙寒冰每天都在接受調查組的詢問,把人都問煩了,趙寒冰對唐衛東說,我現在能做什麼,這樣沒完沒了的,到底要調查到什麼時候。
唐衛東說,接受組織調查。
趙寒冰對唐衛東說,我是急呀。
唐衛東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急嗎?
趙寒冰說,總得有個期限吧,現在部裡的人都到了人人自危的程度,本來工作壓力就大,照這樣查下去,非得把人給逼瘋了。
唐衛東說瘋了才對,我咋不見有人瘋了,要被逼瘋的是我,你知道的,覦望西的失聯雖然暫不定性,但調查部的每一個人不是都值得懷疑嗎?如果我們做不到組織的純潔,那麼我們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我看你的思想也值得反思一下了,什麼人人自危?難道還不該人人自危一下嗎?
趙寒冰說,那索性把中央調查部撤掉算了,或者來一個大換血。
唐衛東說,我怎麼覺得你有牴觸情緒呢?如果不是趙家幾代忠良,我都會懷疑你和覦望西是一起的了。
趙寒冰來氣說,你就把我先抓起來算了。用屁股想覦望西都不會有問題,你想想,他這樣做到底圖個什麼?這,沒有道理啊?這是一個常識問題啊。他覦望西功成名就,要權力有權力,要地位有地位,要榮譽有榮譽,他這樣做想得到什麼?這,沒有道理啊。
唐衛東說,問題是他現在在那裡?這要什麼道理?你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這事情是你趙部長,你想想,你說得清嗎?我想你全身是嘴你也說不清。
趙寒冰說,唉,他媽這日子是活不下去了。
夜色。唐衛東的飛機停留在大漠軍用機場。
唐衛東的飛機停在大漠軍用機場,捲起大漠烽煙。
白秋露的吉普車開到飛機傍邊,飛機上方眩窗開啟,看著唐衛東出現,白秋露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唐衛東來到白秋露的面前,說,咱們就不來這一套虛禮了。
白秋露是少將,唐衛東也是少將,但唐衛東必竟是主管國家安全領導,所以理應行禮。白秋露說,歡迎首長到邊疆基地視察工作,不過首長的出現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唐衛東說,你的意思是說我是掃帚星。
白秋露說,我可沒有這樣講,是你自己講的。
白秋露見唐衛東談笑風聲的臉上隱藏著一種巨大的憂慮,並且乘座的還是空軍的殲滅機,只帶了一個秘書跟在後面,像唐衛東這個級別的人物的出行一般都會有一個安保小組跟隨其後的,可見行色匆忙。白秋露說,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大領導這樣“關山度若飛”?
唐衛東說,一言難盡。
葉飛颺跟在白秋露的身後,白秋露把葉飛颺介紹給唐衛東說,我的學生,葉飛颺,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