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意義既不是過去,也不是現在,更不是未來,而是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沒有時間裡的內容和存在,那麼所謂的時間一切都是虛無,你說,你是記住了發生的事情再想起時間?還是想起時間再想起發生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我的時間完全停頓在了紅河和阿玥相處的日子裡。時間到底是在那一年,根本就不重要。
但對於1983年我的父親卻不是這樣,在那個絕望的夜晚,時間就如一紙催命貼。因為覦望西的失聯,在接下來的每一秒時間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現有的系統因為覦望西的失聯而不得不關閉,要命的是如果不能及時找到“備用系統”,那麼,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事情,這也是中央調查組組長唐衛東留下狠話的原因,失控,對於組織來說那是無法估量的風險
北京之夜。
我的父親黃衛國在我爺爺黃剋星的辦公室裡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備用系統到底有沒有?如果有,到底藏在那裡?我的父親想以我爺爺的風格,即便是死,也會在最後閉上眼睛那一秒鐘之內,留下指示。但我的父親看著桌上沙漏中的沙,自己先絕望崩潰了,一個夜晚,你就能找到一個人不惜一切代價保守的秘密,這在客觀上是不可能的。
一個女人來到房間門口,她是我的母親,她是來傳遞一個訊息:病毒在擴散。
病毒就如一個人身上的癌細胞,不論你的身體如何健康,只要你身上的病毒擴散到一個臨界點,那麼你的生命結構馬上發生變化,甚至馬上摧毀你。我的母親是來傳遞曼哈頓的訊息……
現在是1983年的春天。
趙青瓷坐在星巴克咖啡館裡面,要了一杯咖啡,聽著薩克斯流淌出來的音樂。
趙青瓷在美國是華人藝術家,在曼哈頓經營著一家叫做青花CHING的畫廊兼俱樂部,產品主要是代理世界各國畫家的作品以及中國景德鎮的瓷器,這裡還是世界各國藝術家、記者、作家會聚的一個俱樂部。總會有人將任務密寫在青花瓷盤上,她觀察了很長時間,居然沒有發現這個傳達任務的人,按照保密原則,她也沒有必要知道這個人是誰。接到任務的時候,趙青瓷就把店裡的生意交給中國留學生獨孤芳華打理。從十七歲到曼哈頓讀書到取得哲學博士學位,到移民美國,大學四年,研究生兩年,博士兩年,打工兩年,十年沒有了,她出生在北京,她的父親趙冰城和母親林婷婷原來是山西開煤礦的商人,賣掉礦山後,在中國江西南昌開了一家叫做中國青花藝術品進出口公司,在世界各國都有分公司,她的父親趙冰城是哈爾賓人,她的母親林婷婷是山西太原人,這一切都在美國中情局的檔案裡面,美國中情局不止一次找過趙青瓷,他們希望趙青瓷成為中情局的人。趙青瓷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趙青瓷知道來俱樂部的這些所謂的世界各國的藝術家、記者、作家當中,有中情局的人,有FBI的人,有克格勃的人,有摩薩德的人,更多的時候也是一種謀生的職業,特工這個字眼在趙青瓷卻是使命。所以,真正的特工並不是電影裡的那種,看上去,他們比普通的人更普通,就如沙中的沙、水中的水,他們永遠的存在,他們又永遠不存在,存在為利劍,不存在的時候,他們就是誰都不認識的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僅僅只是一份特別的工作。
在美國這些年的時間裡,趙青瓷花了很多的時間來研究這個國家,美國《環球地理雜誌》對紐約這個城市是這樣介紹的:1664年紐約誕生,1775年美國獨立戰爭,1776年發表《獨立宣言》,1781年美利堅合眾國獨立,。很多人知道紐約,卻不一定知道華盛頓,所以很多時候紐約才是帝國美國的象徵。比如說自由女神是美國的人權精神,比如說華爾街是世界的經濟神經。美國《環球地理雜誌》還這樣說:紐約的歷史較短,只有300多年。最早的居民點在曼哈頓島的南端,原是印第安人的住地。1524年義大利人弗拉贊諾最早來到河口地區,1609年英國人哈德遜沿河上溯探險,該河便以他的名字命名。1626年荷蘭人以價值大約60個荷蘭盾(相當24美元)的小物件從印第安人手中買下曼哈頓島闢為貿易站,稱之為“新阿姆斯特丹”。1664年,英王查理二世的弟弟約克公爵佔領了這塊地方,改稱紐約(即新約克,英國有約克郡)。1686年紐約建市。獨立戰爭期間,紐約是喬治•華盛頓的司令部所在地和他就任美國第一任總統的地方,也是當時美國的臨時首都。1825年,連線哈得孫河和五大湖區的伊利運河建成通航,以後又興建了鐵路,溝通了紐約同中西部的聯絡,促進了城市的大發展。到19世紀中葉,紐約逐漸成為美國最大的港口城市和集金融、貿易、旅遊與文化藝術於一身的國際大都會。
就在越青瓷喝咖啡的這個時間裡,衣著黑衣的娜斯塔西婭帶著一群人走進了紐約唐人街的華人會館。中國人唐春秋正在寫字,美國人不懂,這是中國的囯粹中國書法,屬於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唐春秋拿著一支大筆,看見有人進來,微笑著準備停下來招呼客人,娜斯塔西婭擺手示意說,“NO,NO,不用停下來,繼續。”
唐春秋拿著筆說,那不好意思了,你們稍等片刻,我這就好。大桌子上的宣紙瀰漫出一股香味,唐春秋寫的是中國詩人李白的詩句:床前明月光,凝是地上霜,舉著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娜斯塔西婭說,真是好詩。
唐春秋說,你也懂中國?
娜斯塔西婭說,不懂中國,但故鄉對誰來說都是好東西。話鋒一轉說,我們是CIA,你是唐春秋先生嗎?
唐春秋說,是。
娜斯塔西婭掏出槍對著唐春秋說,那就不會錯了,娜斯塔西婭一邊出示證件一邊說,我們奉命逮捕你。
唐春秋手中的筆閃電一樣飛向娜斯塔西婭,打丟掉阿拉娜手中的槍,飛身而起,一個空中連環腳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轉,一腿三擊,把娜斯塔西婭和她身邊的兩個黑衣人一併掃翻在地,娜斯塔西婭順勢而起,手中多了一把閃著光芒的刀,如電一般刺向唐春秋,唐春秋見寡不敵眾無心戀戰,一個後空翻人已經站在窗子上,槍聲響了,子彈到底要快些,所有來人的子彈都打在了唐春秋的身上,唐春秋成了靶心,身體砸碎了玻璃,身體墜下了樓,重重地在樓下的地上砸成了一個大字。他們衝下樓圍住了躺在地上的唐春秋,一個黑衣人對唐春秋的身體進行了仔細的檢查,然後對娜斯塔西婭說,已經死了。
娜斯塔西婭對兩個黑衣人說,你們兩人留下,把會館的人全部帶走,其它人跟我走。
警車在紐約第五大道的孔子武館樓下停了下來,這是一處專門傳習中國漢語和國術(武術)的傳習所。樓上傳來古琴的聲音,是一曲中國古樂“高山流水”,琴聲古樸悠揚,動人心扉。教室裡面傳來孩子讀書的聲音,“人之初,性本善”娜斯塔西婭帶著人直接衝到琴聲處,見到古琴前一個衣著中國旗袍的中國女子正在撫琴,所有人的槍都對著撫琴的女子,娜斯塔西婭問道,誰是夏雨雪?
女子停下撫琴的纖纖手指面不改色的說道,夏雨雪就是我,有事嗎?
娜斯塔西婭懶得報身份,直接說,給我拿下。
娜斯塔西婭的指令還沒有下完,女子面前的古琴如刀鋒奔向她,娜斯塔西婭剛想閃避已經來不及了,古琴撞在她的胸上,直接把她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