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來求凌秒回去的?不對啊,凌秒是被蘇煜陽趕出來的,蘇煜陽又要求他回去,這也太詭異了。”思前想後,紀林熙果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著聽筒傳來的“嘟嘟”聲,蘇煜陽罵了聲“靠”就把手機扔到一邊。躺在床上,蘇煜陽枕著手臂滿腦子都是凌秒結束通話電話後的得意。
“不對啊!弄得像是我要求他回來似的,我不就是讓他把東西搬走嗎?”如此想著,蘇煜陽一振,他拿起手機又給凌秒去了通電話。同樣慘遭紀林熙結束通話。
大概是擔心蘇煜陽沒完沒了地打電話,紀林熙乾脆把手機關了機。
被結束通話一次也就算了,還來第二次,蘇煜陽想想就不甘心,當他第三次撥打凌秒的電話,得到的卻是“關機”的結果。蘇煜陽那叫一個鬱悶,他恨不得直接衝到凌秒面前,揪住凌秒的衣領,把凌秒扔地上狠狠蹂躪。
想著想著,蘇煜陽越來越想找到凌秒,可是他完全不知道凌秒可能去哪兒。
“暈死。”蘇煜陽又罵了一聲,然後給凌秒發了條簡訊。
一個挺身,蘇煜陽坐了起來。視線落到文件空白處,蘇煜陽雖然知道下一章要寫什麼,但當他打出第一句話,又覺得不對勁兒,刪刪寫寫折騰到零點,蘇煜陽愣是沒留下一個字。
煩躁地關掉文件,蘇煜陽決定找周公談談人生,說不定談著談著情節就出來了。
蘇煜陽習慣性地在九點醒來,習慣性地在餐桌旁坐著等早餐,習慣性地催促凌秒快點。
“凌秒”二字蘇煜陽脫口而出,但在瞬間又轉為苦澀。
凌秒昨晚就離開了,留在這裡的,都是些死物。
聽不到廚房乒乒乓乓的聲音,蘇煜陽才驚覺,原來和凌秒的相處這段時間,自己是如此的習慣。想到先前自己還因為凌秒晚上碼字吵到自己,現在細想,他是在擔心凌秒身體也說不定。
蘇煜陽愣愣地坐在餐桌旁,蘇煜陽的心大概和這空無一物的餐桌一樣——寂寥。
獨自生活了三年,凌秒和他生活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兩個月。凌秒是以一種潛移默化的形式進入他的生活,雖然表面他和凌秒是水火不相容,但他接受了這種規則。這種規則在頃刻間崩塌後,他沒有想辦法補救,而是讓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習慣總是會在無形中提醒你一些事情,對凌秒,蘇煜陽有了一種依賴感。
蘇煜陽不敢繼續整理自己和凌秒的關係,他害怕,他害怕自己無法離開凌秒。
“怎麼會產生如此想法?”蘇煜陽抬起沮喪的腦袋,臉上是自信的笑容,但是顫動的指尖透露了他的不安。
凌秒一個翻身,直接掉到了床下面。他不喜歡睡下鋪,因為睡下鋪容易掉到床下面。
聽到東西掉落的聲音,紀林熙腦袋從浴室探出,他見凌秒揉著肩緩緩坐起來,沒說一句話就繼續刷牙——事實上他就沒停止這個動作。
“頭好暈。”凌秒坐在地上鬱悶地說。
紀林熙說了一句什麼,但他刷著牙,說話的聲音含糊不清。凌秒疑惑地“嗯”了一聲,紀林熙抹了把臉說:“買醉的後果,你活該。”
凌秒瞅了紀林熙一眼,又打量了一番自己所處的環境,凌秒感慨地說:“轉了一圈兒,又回到了這裡。”
“對了,昨天蘇煜陽有打電話給你。”紀林熙想起了什麼似的,他把凌秒的手機遞了過來,“我嫌他吵,就把機關了。說不定他是找你回去的,你還是回他吧。”
紀林熙收拾好就準備出門了,臨走前他囑咐道:“房東那人的性格你知道,所以最好別出去。”
“喂……”凌秒抗議地喊了一聲,紀林熙只是看了他一眼,頓時他就軟了。
嗯,可以理解為房東真是太恐怖了。
凌秒在地上坐著,等覺得自己狀態比較好了他才緩緩站起來坐到床上。
開了機,沒過多久就有簡訊提示。
“喂,回來拿你的東西,不然我當廢品賣了。”
簡訊是蘇煜陽發來的,凌秒立馬被他囂張的語氣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