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他們同為男子,他說不能愛;今生,他終於可以毫無障礙的貪戀她的愛,她卻不願愛!是自己,又來晚了麼?
對他來說,他留戀的只是她那團物質,他曾想,無論何時,他都會隨著那不變的氣息,於萬萬世裡,找到她,她或是開在山中的一朵無名花,或是被人寵溺地養在池中的一尾魚,或是月夜中,一段嫵媚繞樑的琴聲···即使她是一株草,一片雲,一粒沙···他應該也是愛著的吧,他都會把她奪回自己身邊,永不讓她離開!
但為何?無論他怎樣努力,也永遠換不來她?流影殺收回目光,似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令自己失望的東西,除了坦然,似乎就再無其它了,這不是他想要的,柔情呢?愛慕呢?他所渴盼的複雜呢?如他看她的義無反顧,千萬年不變····什麼都沒有。
看著她今生溫婉可人的猶如布偶的俏臉,與記憶裡那個影子早已大相徑庭,但他卻依然固執的確定自己愛著。她的人生有一個極大的斷層,斷層之內,她悠然自得,開心快樂地活在他的庇護下;斷層之外,她早已面目全非,變得極其陌生。
愛,變成了一種貪慕和執念,想放也放不下。
等待,讓他理解到因不得,而令時間顯得如此漫長。一派迷糊單純的她,何時能懂他可昭日月的心?
但沒關係,他還有很多時間,他願意等,願意用自己的不曾放棄,醞釀出那萬萬年間,最醇最真的愛。回望著許多許多的過往,她忘記了,他卻永不會忘,心底喜悅並且焦急,因等的人是獨一無二的她而喜悅,因她的愛遲遲不來而焦急。
前生。
鬼域早已易主。本該屬於她的,她卻早已忘記的徹徹底底,曾經精美絕倫的鬼王宮早已斑駁,只留頹廢慘敗的斷壁殘垣,並被時間的長流沖刷在了過去。由不滅隕石造成的望月臺應該猶在,坍塌了一大截,卻永難毀滅,他們在那裡酣戰三天三夜,他曾經在那裡敗給昔日的她,潔白的不染半點塵埃的袍服輕輕拂過。
望月臺畔,詭花紅得妖冶,花上灑下了他的血,記下了那段情殤····
她(他)只對他說——這深紫色袍子,很適合你!於是,以後的千萬年裡,他便只穿紫色,卻再沒人讚揚····
如今,那個原本的人,同昔日的鬼域一起,屈辱的隕滅在變幻萬千的六界。
現在的她,簡單而又快樂。自己究竟該不該,打破這份寧靜!她會不會怨他對往事的隱瞞,並自私的將她不喜歡的記憶強行抹去,她會不會怪他,不再理他!
如果註定要有人承受痛苦,那麼,他寧願是他去承擔,只為她能多一刻安寧。
她的任性故我,他願至死嬌慣,只要能看到她臉上掛笑,人生無憂,他什麼都願。
有些事,有些人,明知是錯過了,也只有安靜接受結果,並不可自拔地,繼續等待下一個輪迴。
落寞神色一閃即逝,流影殺微微揚起嘴角,使之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的嫵媚,如春日裡的暖陽,和煦而不濃烈。
擒住豐玉那小巧的下巴,一雙幽藍深邃的眸子,似乎是要看到人得靈魂深處般,那股專屬於他的淡淡馨香撲面而來,讓人眩暈迷亂,再次玩味的咯咯一笑,繼續道:“玉玉你,給我的坐騎弄成這樣外傷,不能見人,難道是···妒忌它?”
他那清脆的笑聲,猶如穿透霧靄山巒間的清風明月,性感慵懶中,又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冷漠孤寂,如萬年冰淵般悠遠綿長,讓人不由為之動容,笑起來有一種獨特的,令人怦然心動的天真,可是不笑的時候看上去,卻似隱著些許沉鬱,彷彿藏著無窮無盡的心事。
豐玉想看到殺哥哥笑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