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你不要害羞嘛!讓我試試冰火威力,殺哥哥說你是上古神獸,連我一下還受不住麼?站好了,不然我告訴他你不好好保護我,趁我修煉之際,勾搭雪域南面那隻母雪雕,讓我試試看嘛!凡事好商量。”豐玉軟硬兼施的蠱惑著金翅天鵬,那可憐的鳥兒身子抖啊抖,怎麼看,眼前這個面若桃花般單純女孩,都有些猙獰可怖呢?
“轟·····”一聲宏響過後,原本通體漂亮的黝黑翎羽,如今····還是通體黝黑,只是,比以前小了一圈。
輕霧散盡,金翅天鵬欲哭無淚。
······毛呢?還敢給剩下一根半根不?
豐玉也是心肝巨震,滿臉悲憤地懷抱起縮小到烏鴉大小,亦是受打擊不輕的金翅天鵬,戰戰兢兢、哆哆嗦嗦地晃進了冰雪閣正殿內。
流影殺依舊身著一襲深紫色華麗長袍,身上細緻入微地繡著一朵朵嬌豔大花,那巨大的花朵紅得美豔,幾欲滴血一般,卻是豐玉在人間界所從未見過的種類,但它儘管嬌豔欲滴,卻隱隱有著一種揮之不去的悲愴之感般。見豐玉低眉垂首地無聲趕來,他向來無波的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神情,今天又有熱鬧看了。
瞧了瞧豐玉的傑作,十分擬人的痛苦糾結,外加心灰意冷,悲憤欲死的金翅天鵬,又轉頭看看豐玉那戰戰兢兢的小神色,也不惱怒,掩嘴撲哧一笑,瞬間整個冰雪閣一片明媚,不疾不徐道:“你居然把我的金翅天鵬,燒成個沒毛的烏鴉,能夠把壞事做到如此有創意的,到著實不易,讓玉玉費心,辛苦了呢。”
“我不是有意的,只覺得小鳥是不死之身,沒想會有這等後患的,儘管小鳥如今也是黑的,但那美麗的翎羽,盡數化為灰飛,著實可惜了些,不知道還能不能長全!”那憂鬱的眼神望過去,好像受害的不是金翅天鵬,而是亟待安慰的豐玉一般。
“燒了便燒了吧!過個幾百年還是會長出來的嘛!玉玉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它的毛退去,等改日沒了吃食,咱們不得不吃火烤天鵬充飢,倒是省事。”望著豐玉那無辜的眼神,流影殺心疼了不已,反倒安慰起了她來,笑眼望她,千嬌百媚頓生,繼續道:“不如今晚就加餐,來一個火燒小鳥,犒勞犒勞你這個小饞貓,如何?”
聽得主人為博美人一笑,竟然要燒烤曾數度與他出生入死、居功至偉的自己,想當年他們是何等天地馳騁,威風閃閃,恍如隔世啊,往事如昨。如今自己竟然混到如此不堪!哎···心中大有悲憤的遇人不淑之感。他還是昔日那個曾縱橫六界,殺人如麻的流影殺嗎?
如今這個只會圍著一個單純的小丫頭,轉來轉去的主人啊!哎····
“哈哈,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說起燒烤什麼的···我倒是頗有心得的,好像曾經就非常擅長燒火似的,卻想不起來。若是將小鳥烤的外焦裡嫩,我定然····”豐玉斜眼看向一旁滿眼憤慨的金翅天鵬,頓了頓,繼續道:“我定然不肯的,這麼好的小鳥,吃了未免可惜了些。”
“莫說烤了我的天鵬,就算玉玉你想扒光了我的衣服拿去烤來吃,只要你開心,殺哥哥也會樂顛顛的遂了你的意的。”又換做臥伏的姿勢,輕輕拖著好看的下巴,流影殺細眼望著自己另一隻修剪整齊的漂亮指甲,似漫不經心,又無限風姿綽約,別有一種絕代神韻流露而出。
一對幽深得如星子般的深邃雙眸,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吸進去般,慵懶又性感的雙唇,紫色長髮溫潤如玉,隨意披散著,額前那殷紅色雪花狀圖案,妖異絕倫,又美的超塵脫俗,似乎是明豔陽光下的嫡仙,真是讓人窒息啊,這妖孽!
映著冰鏡看過了,自認為相貌還算看得過去的自己,同流影殺那禍國殃民的容貌比起來,簡直就是···哎,雲泥之別。
怎麼會有長得這麼魅惑縱橫的男子?豐玉仰天長嘆,比自己還妖嬈的男子,時刻存在於自己身邊,讓她情何以堪呢?但這樣的人,無論對自己怎樣愛著、疼著、殫精竭慮討好著,怎麼都讓她感覺難以親近,有種遠在天邊之感呢?真的如他所言,在自己失憶前,他們很是相愛麼?為什麼好像兩人之間少了一些東西?
這樣像神一樣的男子,真的曾經屬於自己嗎?怎麼好像自己錯過了什麼。
正在豐玉看著觸目驚心的絕色男子,大為感慨之際,忽的只見一道紫影,閃到自己近前不足尺許,流影殺已經從他那碩大無比的座塌上瞬移過來,用那殺死人不償命的留情春水目一眨不眨的望著豐玉,那大有深意的眸光深邃無比,似一攤清澈的泉,深不可測。
良久····
豐玉迎向流影殺的眸光,不由自主,難以離開他那略帶憂鬱的火熱雙眸,同樣靜靜看著他,好似滄海桑田轉換,一個夢那麼長,那麼久,單純的眼神中不含半點雜質,看到的卻是一點點,一片片取代了炙熱後的沉沉落寞。
儘管是忘記了昔日所有過往,即使自己再如何努力,她也不會對自己心動,無法去全心的愛上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