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不願割愛,又何必強求夭兒忍痛呢?告辭。”桃夭夭這次可沒給她任何機會,直接拉著碧雲扭頭就走了。
碧雲也未告禮,雖說這聖旨還沒傳開,但是怎麼說也是個郡主,沒必要對個嫁出去的公主那麼上心,何況還是自家主子的對頭。
桃夭夭走後,擎月瑩也識趣地沒再阻攔,就在桃夭夭走遠了,她身邊的那個不起眼的小太監才說了話。
“娘娘,皇上給我們的期限快到了,若是再拿不到陽玉……”那小太監小聲說著。
“本宮不知嗎?!只是這個女人不簡單,她三次都沒能死咯,誰知道她藏著什麼秘密。而且,她唯一的條件就是拿金蓮去換,你讓本宮上哪兒去弄金蓮?!”擎月瑩氣極。
這金蓮雖是當年她帶走的,可是如今卻不在西莫,這件事極少有人知曉。
“皇上找了這麼些年,卻並未找到那個遺孤,說不定金蓮就在她的身上。”那小太監繼續說道。
“陰金需要活水養之,不可能放在人的身上,除非那個人是九月初九九辰所生,這等人世間少有。”擎月瑩反駁。
“要不,公主弄一個假的,這女人又沒見過,不難糊弄。”那小太監道,他見桃夭夭油米不進也是苦惱。
“她可是玲瓏閣的主子,又知道這秘密,我們手中若是有金蓮還好仿製,可是連金蓮都沒有如何去做?”擎月瑩還是否決了,以她對桃夭夭的觀察,表面查查乎乎的,實際上敏感細心的很。
“那……對了!娘娘,當初北皋先帝曾制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就是倆擺在一塊兒,也不能分辨。”那太監恍然說道。
擎月瑩聽了眼睛一亮,對啊!她怎麼沒想到呢?只是,這東西現在應該在擎夜灼那,雖說自己是他的長姐,但是畢竟是西莫的女人,難免不會設防。
“娘娘,還有件事奴才不知當說不當說?”那太監見擎月瑩在兀自發愣也未提醒,卻驀地說起。
“說。”擎月瑩似乎有些不滿自己的思緒被打斷。
“奴才在這宮裡一些日子,從前的下人們似乎對死去的那位桃妃口碑甚好,奴才還聽說那位便是九月初九的生辰。”那小太監想提示什麼?
“陶夭兒?九月初九?這麼巧?”擎月瑩細細考量,這件事還真的出乎了她的預料。
“是的娘娘,去年那位娘娘的生辰驚動三省,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九辰出生?”那小太監肯定道。
“九月初九……”擎月瑩站在遠處靜靜地思索了許久。
而此刻桃夭夭已經回了院子,剛到院子門口,就見了一個常客。
“你沒事兒了?”桃夭夭見來人,不客氣地找了石凳,坐了下去。
碧雲看了一眼那幹壺,才端起來,說道:“娘娘,碧雲去倒些茶水來。”
“碧玉,你好歹也是個郡主了,明兒就不要做這些活了。”桃夭夭隨口說道。
“娘娘,碧雲一直都是娘娘的碧雲,娘娘莫不是嫌棄了……”碧雲說著便眼中開始閃起淚花來。
“行了,當我沒說,你快去吧,說了那麼多話,一杯茶都沒喝上口。”桃夭夭抱怨道。
“夭兒——”擎夜灼見桃夭夭這個脾氣,倒是喜歡,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一點也沒錯。
“你不覺得這丫頭越來越鬼靈了嗎?”桃夭夭撇了撇嘴。
不是嗎?每次見了擎夜灼都閃得賊快,而且找的理由真的不怎麼樣。更重要的是,這丫頭原來願懂得她的性子,知道她見不得人的眼淚花子,還偏偏來這套,誰讓她還就吃這套呢!
“碧雲生性聰敏,不然也不會在陶家留至今日。”擎夜灼這句話一說,桃夭夭就沉默了。
是啊,那三個丫頭,如今只剩一個,看上去碧雲大大咧咧,實際上還是很會看人臉色,猜測人心的。
“夭兒,朕說過,夭兒想做的朕都會幫你。”擎夜灼突然溫柔地說道。
桃夭夭看著他,不知為何心生一絲內疚,他若是知道她想要自由,他還會幫她嗎?
“我會自己解決江邵青,你知道,這件事我不想借任何人的手。只有這樣,碧玉的在天之靈才會得以安息。而那些害過她的,我會一一償還給他們!”桃夭夭冷冷地說道。
“夭兒,答應朕。不要離開朕……此生都不要捨棄朕……”擎夜灼今日的話有些沒頭沒尾的,卻總是讓桃夭夭有些心虛。
莫不是他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