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婉顰氣結,不知如何應對,但是這種情況對她極其不利。
“來人,將婉貴人帶下去,監禁內宮,無朕之命令不得看見,不得擅出。”擎夜灼揮了揮手,有些心煩,不過他可不是為了李婉顰,而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不拿自己姓名當回事兒女人!
“是!”明嶽令了令,便派人去做了。
“可惜了一場武試,這前三甲還比嗎?”桃夭夭像個沒事兒人似的,扭過頭笑著問著那個黑著臉的男人。
“夭兒不是還有一道題嗎?”擎夜灼半晌之後輕開了口。
桃夭夭撇了撇嘴,這個男人真是小心眼,肯定是覺得這事兒和她有關吧。於是轉向那三人,問道:“這武人不只是需蠻力武功,更是憑心性,就像有些人心術不正,即使是身功蓋世也是霸世之徒而已。本宮,只問你們一個問題,若是皇上覺得誰說的好,便是勝者,如何?”
“謹聽娘娘所言。”三人皆抱手而鞠,這個女人不簡單,這是現在所有人的心思。
“好!我問你們,若是皇上和你最愛之人掉進水裡,你救誰?”桃夭夭詭秘地笑了笑,這個存於世間千百年的難題,怎會是你們仨就能解開的。
“還有,只能救一個,只要你救了一個,另一個肯定會死。無論你們的答案如否,皇上都不會怪罪,但是必須平心而論,不然皇上便會怪罪,可知?”桃夭夭先把三人的路封死了,就想看看這些人怎麼說。
實際上,桃夭夭不僅如此,還是想趁此機會打探一下這其中兩人的來歷。
“草民必先救皇上,君乃國之綱,萬物皆可比?若是君有難,國之不國,家之不家,何以為?!”那個女子事先站出來,跪下答道。
桃夭夭點了點頭,這話說的中肯,不愧是擎夜灼身邊的暗衛,這不矛盾,對她來說,這問題忒簡單,因為擎夜灼便是她最重要的人吧。
桃夭夭得意地看了一眼擎夜灼,心想著,這回你沒辦法把人塞給她了吧。
“草民會救自己心愛之人。國之雖大,心如浩瀚,若是連心愛之人的性命都救不了,又何談救家救國?”最少說話的黑衣男子開了口,桃夭夭怎麼聽著這話中有著深深的依戀和痛苦呢?
“草民無法抉擇,妄聖上明鑑。” 唐許松直直地看著擎夜灼,可以看出來說的是實話,但是這和沒答也沒什麼樣。
擎夜灼沒有看這三人,而是叫了貴福,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封唐許松為五品中尉校,守城邊南門之境。封海儒生為五品蒼兵衛,領蒼兵團三百人為練,可招擴三倍餘。封戴德為四品從封將。欽此——”貴福的聲音震在每個人的耳中,原來最終的勝者卻是那個默默無聞的小子,不過好在這小子沒有實令,估計是看救了皇妃的份上,給了個名頭圖個虛名而已。
就在眾人心中多番議論,卻仍沒有把夭無明當一回事兒的時候,桃夭夭卻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不好意思看擎夜灼,在這一場風波結束後,草草地遁回桃源居。
“夭兒,你可知罪?”擎夜灼緊隨其後,根本不給她一丁點逃跑的路徑。
“嗯?”桃夭夭明知故問。
“夭兒怕是明知今日有險,還要故意為之嗎?”擎夜灼心如明鏡,桃夭夭那點小心思幾個照面就被戳破了。
“難道我要看著人家害我,我還得束手就擒?”桃夭夭對慫,絲毫不懼。
“夭兒不信朕?”擎夜灼有一絲躁動。
“我該信嗎?”桃夭夭明晃晃地對向他的目光,那一場照耀天際的紅光還在她的心頭,她除了相信自己,還能信誰?
“夭兒應該早就想起來了吧。”擎夜灼嘆了一口氣,半刻才悠悠地說道。
桃夭夭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
“朕一直心奇,前些月夭兒的眼睛沒有那樣的光彩,這次醒來卻有了從前一般的顏色,朕只是心奇。但是,那日夭兒問朕為何這般熟練之時,朕就在想,難道夭兒記得朕從前為夭兒束戴之事嗎?夭兒……”擎夜灼的眼中滿是神情。
桃夭夭心中一嘆,果然朝夕相處之間,物件還是個心思縝密的非正常人,相瞞瞞不住啊!
“唔——”擎夜灼見桃夭夭這幅表情,即使她沒有承認,也算心知肚明瞭。
桃夭夭突然被襲擊了雙唇,這人還用了力氣,吻得她暈頭轉向不知所云,漸漸地她覺得這個吻用力得如同帶著懲罰的意思一般。
“夭兒,答應朕,不要再冒險了。”
“朕不能再失去你,朕會保護你。”
“夭兒,若是你問朕這個問題,朕一定會回答你,朕只想救你。”
“江山美人,朕心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