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西沉,這一天似要結束,可對蕭宅別苑裡的人來說才剛剛開始。已是黃昏,天邊的晚霞紅烈如火,預示著明天又是一個晴好的天氣。
府中的僕人丫鬟們各司其職,忙碌著,奔走著,只是大半日的功夫,府中已被大概佈置了一遍。
為防止走漏風聲,今日午時,蕭南楓便已下令封府,所有人只許進不許出。
此時新房已被佈置好,綠蘿正陪著連翹在房中梳洗打扮著,而蕭清月正從府中的賬房裡出來,此時她手裡正拿著一個錦盒,那裡面裝的是一支金步搖。她打算將這金步搖作為賀禮,送給連翹。她也跟著忙了大半天,親自為一對新人佈置了新房,現在天都快要黑了,她不禁在心中祈願,希望黑夜慢一些到來,明天也能遲一些到來。也許在她內心深處,是不想與那個男人這麼快分開吧,從下午就沒有見到那人,也不知此時他在幹什麼。
想到這,蕭清月不禁自嘲好笑的搖了搖頭,她不是一心想要離開嗎,現在這會怎麼又突然不捨起來,這人啊還真是奇怪,你想走時走不了,等你能走時,卻又不想走。。。
想著心事的同時,人已經快要走出賬房的院落,此時在賬房院落的拐角處,一支修長潔白的手突然從牆角處伸了出來,將正要經過此處的人一把拉了過去。。。
被突然拉過去的人頓時驚呼一聲,一陣天旋地轉之間,她已經被那人環抱住壓在了牆上。。。
這時背面另一邊,兩個路過的侍婢的說話聲傳了過來。。。
“咦?你沒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啊,怎麼了”
“我好像聽到了王妃的聲音”
“你聽錯了吧,王妃正在主院裡佈置新房,怎麼會在這裡”
兩個丫鬟往那拐角處張望了一番,“好吧,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聽著腳步離去的聲音越來越遠,蕭清月拍著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臟,埋怨的看向那個高大的男人,嗔道。
“你躲在這裡做什麼,嚇死我了”要不是那熟悉的茶香,她還以為遇上了刺客。
已經換上一身紫色蟒袍的男人,只是沉默的痴痴看著懷中的女子。。。
見他一直不說話,蕭清月擰了擰眉往那人跟前又湊近了一些,問道。“做什麼這樣看著我,你倒是說話呀”這是他的府邸,用得著這樣偷偷摸摸的嗎!
男人只是溫柔的說了幾個字,“本王,很想你!”說完,頭便低了下來,吻住了懷中的人。
因為驚嚇還未來得及平復的心跳,被這一吻又給激起突突的跳著,手中的錦盒也跟著不知不覺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有些人是命中註定的,不管你逃的有多遠,可你的心卻一直被對方緊緊的拽在手中。
蕭清月想,她和蕭南楓大概就是這樣吧,她想放開,卻註定永遠無法放開,因為她還愛他。。。
這一吻,傾述了男人的迫切與思念,不捨的從那唇上移開,又細細吻起那眉眼,有些暗啞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你有沒有想我”只是幾個時辰未見,他便覺得受不了,這明日將她送走之後,他又該如何慰藉相思之苦。
只是在這樣情意綿綿,互訴衷情的時候,蕭清月卻說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
“你。。。你是不是。。。許久未碰女人了。。”話落,周身一陣陣涼意襲來,男人的臉比這天色早一些一步,先黑了下來。
蕭清月不禁害怕的縮了縮脖子,眼睛四下來回轉悠著,心裡嘀咕著,這也不能怪她這麼想,她離開的這一年裡,這人身邊也沒有其他女人。他以前身邊可是有許多姬妾,畢竟是個正常男人,總歸是有需要的吧。
被這麼盯著,剛才還覺得冷的人,現在又覺得突然變熱了,蕭清月實在是受不了這冰火兩重天的氣氛。
無奈道,“你能不能。。。別這麼盯著我看”感覺能在她身上盯出個洞來了。
男人微掀薄唇,直接貼在那泛紅的耳畔,沉聲道,“是。。。本王是許久不曾碰過女人了。。。本王一直在為你守身,你說。。。你要如何補償本王”說完還輕咬了一下那越發滾燙的紅嫩耳垂。
蕭清月頓時滿臉漲紅,心下哀嘆,她這不是作死嗎,居然問這種問題!嚥了口乾澀的喉嚨,結巴的回道,“我。。。我錯了。。。”
仍舊貼在耳邊的人聽到這話,嘴角的弧度不禁彎的更大,“太遲了,本王今夜就要你連本帶利的補償”
此時女子已經羞的連頭皮都紅了,急道,“你!你不能亂來,你身子還未好全,又受了傷。。。”
“夫人不用擔心,本王的身子如何,兩個時辰之後,夫人便可知曉”
“。。。。。。”蕭清月已是羞的徹底說不出話來。
正當這氣氛越來越燥熱之際,男人的眸光微沉,臉上愉悅的神色也跟著收起,摟緊了懷中的人兒,眼角的餘光掃過另一處。
冷聲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