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和凌晨一直把孔溪送到會所的地下室,那裡有孔溪的房車在等待。
“王總請留步。”孔溪出聲說道:“感謝您的盛情招待。”
“客氣了。”王信笑著說道。今天的相處很不愉快,但是,卻也沒有到雙方需要撕破臉的地步,說不得以後還有機會在某一個單獨的專案上面進行合作呢?成年人哪講什麼對錯啊?只要有利益就好。“孔溪小姐,以後有機會再聚。”
“會的。”孔溪對著王信點了點頭,然後抬腳鑽進了房車。
從頭到尾,她都不再看凌晨一眼。
王韶落在身後,微笑著對王信和凌晨點頭致意,說道:“王總,凌秘書,我們下次再約。”
“韶姐,有機會再一起喝酒啊。”王信笑著說道。
“當然。”
“韶姐慢走。”凌晨語笑嫣然,笑著說道。
王韶頗為詫異的看了凌晨一眼,點頭說道:“謝謝。”
王韶今天晚上很少說話,她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從頭到尾見證了凌晨的遭遇。不僅僅有來自孔溪的敵意,還有王信的淡漠,更甚至有王譽的挖苦……
雖然中間臉色有過變化,情緒也有過波動,但是大多數時候都保持著這般的優雅和體面。
這個女人,當真有其過人之處。
自己還是要提醒小溪小心一些,這樣一個女人在後面盯著你,誰知道什麼時候會跳出來咬你一口啊?
王信和凌晨重新返回會所包廂的時候,王譽正坐在沙發上面抽雪茄。
王信走到王譽面前,說道:“爸,你怎麼沒和孔溪說起簽約的事情?”
“有些事情還需要說出口嗎?”王譽吐出一口煙沫,整張臉都籠罩在那淡薄的煙霧之中。“孔溪一口酒都不願意喝我們的,證明她不想和我們有任何的牽扯……既然人家已經下定了決心,說出來不過是自取其辱,平白壞了多年的交情。”
“要我說,不籤就不籤唄?不就是一個孔溪嘛,有人比她演的更好,有人比她更有名氣,還有人比她年輕……我們無論是想要籤和她同等級別的藝人,還是簽約一批有潛力的新人進行培養,都比和她直接合作要好的多,何必要受她這份氣?”王信不滿的說道。
王譽看了王信一眼,說道:“讓凌秘書先回去吧,我們父子倆說幾句話。”
王信看向凌晨,說道:“凌晨,你先回去吧。”
“好的。”凌晨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早些回來。我等你。”
“我會的。”王信握了握凌晨的手。
凌晨又對著王譽微微鞠躬,說道:“董事長,我先回去了。”
王譽不答,凌晨也不在意。她知道對方不會有任何的回應,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凌晨沒有去會所的地下停車場,她和王信開同一輛車過來的,離開的時候,王信沒有把車鑰匙給她,她就只能到路邊去打車。
剛剛走出會所,頭頂「轟隆」一聲巨響,漆黑的天幕上面有白光閃爍,那是雷電在嘶鳴。
十一月的花城已經有了深深的涼意,穿上風衣外套的凌晨仍然覺得有些寒冷。
抬頭看了看天色,仍然沒有叫車的意思,一輛計程車在她身邊放緩了速度,也被她擺手給趕走。
她大踏步的走在風中,任由那秋風將她的整個身體包裹。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