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只感覺眼前一花,我整個人都被眼前的老頭掐著脖子毫不費力地舉了起來,一股強烈的窒息感瞬間湧上大腦。
而在此時,這老頭的另一隻手朝身後揮了揮手,光滑的牆面上突然開啟了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縫,像是空間被人用手大力撕開,一陣陣刺骨的陰風從縫隙裡席捲而出,伴隨著風聲,陣陣河水流淌的聲音一股腦地往耳朵裡鑽,我甚至能從逐漸張開的裂縫中看到一條緩緩流淌的大河,還有泊在河面上散發著微弱燭光的小船。
“酆泉河!”
我艱難地從嗓子眼裡擠出這三個字,就見那老頭笑著點點頭說:“有見識,這麼多年來能讓我一眼看不透的孽種你還是頭一個,跟我回去……”
“這小子說的沒錯,堂堂九泉巡河人的後人你也敢抓,是不是越活越糊塗了?”
一聲蒼老的聲音打斷了眼前老頭的話,目光之中,只見漆黑一片的河面上,又飄來一支搖曳著微弱燭光的小船,看似距離很遠,可是幾下功夫就到了切近,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船頭,淡淡地說道:“吳老頭,再不把人放下,等九泉府追查下來,恐怕你一個小小的引渡人,擔待不起。”
那老頭這下是徹底愣住了,轉過頭看向立在船頭的船伕,皺著眉頭道:“這小子是白家人?”
船伕點點頭,道:“白老鬼的孫子,白小乙。”
老頭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整個人如遭雷擊,抓著我脖子的手像是觸電一般一下子縮了回去,直接將我扔在了地上,我趕緊爬起來,捂著脖子乾咳了幾聲,等看清楚了出手相救的老頭是誰,欣喜之下正要開口,就見他擺擺手,看著老頭說:“不光是他,這屋子裡的人你一個都不能帶走。”
老頭遲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玉姐,看著船伕道:“不行,白家小子我可以裝作看不見,可是床上這個孽障是九泉府直接吩咐我前來引渡的,放過他,我沒法回去交代。”
“九泉府?”
船伕像是聽到極好笑的笑話,笑道:“那你猜是九泉府的交代重要,還是自己的命重要呢?”
老頭一下子沉默了,低著頭目光不斷在我和玉姐身上掃量,半晌之後對船伕說道:“如何證明這小子就是白家後人,你若是誆我,從今往後我豈不是兩邊都沒法做人?”
船伕點點頭,看著我說道:“小乙,可有你爺爺信物示於他,好讓他了了這個心願。”
信物?
我慌忙點點頭,急忙下樓把爺爺的那支菸槍翻了出來,然後握在手中回到了屋內。
“白老鬼的煙槍?”
老頭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一眼也不敢多看,轉身正要回到酆泉河之上的時候,我連忙叫住他道:“等一下,老黑呢,老黑給我還回來。”
老頭的背影怔了一下,擺擺手就見縫隙中老黑“呲溜”一下直接跳到我懷裡,看著老頭髮出一陣陣嗚咽,顯然是被剛才的一甩消失弄的極為不爽。
看著老頭離開的腳步似乎我有些踟躕,我先是一愣,接著恍然大悟道:“吳爺爺請放心,今日恩情我定銘記在心,他日再會,必會報答。”
老頭也才長長舒了口氣,邁步走進了縫隙,而在這個時候,擺渡的船伕看著我說:“最近有空的話回來一趟,有件事和你爺爺有關,需要當面跟你商量。”
我爺爺?
我心頭一動,可是看著一旁的吳老頭,只好點點頭,看著兩支小船在長河中緩緩離去,牆面恢復正常,再抱著老黑轉過頭看向玉姐時,卻發現床上空空如也,玉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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