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7日,立冬了。
畏寒怕冷的李魚立刻換上了厚厚的冬衣,本來纖瘦修長的身形立刻顯得有些臃腫了。
而在北京的靈兒,今天沒有課,一邊在網上百度:怎麼織圍巾。一邊動手嘗試,旁邊的室友趴在床邊很有興致的看著靈兒。
“趙雪靈這是準備給她那小男朋友織圍巾吧?”旁邊一個微胖的姑娘笑嘻嘻的走到靈兒旁邊,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本子,寫字問靈兒。
在床上的姑娘點點頭:“應該是吧,你們見過她男朋友的照片嗎?”
寢室的這兩個東北姑娘對趙雪靈這個為了男朋友隻身一人從海南跑到北京讀專科的聾啞姑娘特別佩服。
靈兒看到室友在本子上寫的字,笑著點了點頭。
微胖的姑娘繼續寫到:雪靈,你好賢惠呀!好羨慕你男朋友呀!
靈兒害羞的笑了笑,臉有些紅。
一個戴眼鏡的姑娘:“沒見過,只聽趙雪靈說過她男朋友在讀高一,對了,你們見過靈兒脖子上的那個吊墜,還有那套畫具吧,她說是男朋友送的,那些要是真的,那她男朋友可是個富二代呀!”
另一個正在看小說的姑娘回到:“我覺得可能都是假的吧,換作你,你那麼有錢,會找這樣的一個女朋友?”
在床上的姑娘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你這話什麼意思?雪靈哪裡不好,畫畫有天賦,而且長的漂亮,哼哼,最重要的是發育的多好,我要是男生,我肯定追靈兒!”
她說著故意看了那個姑娘平平的胸口一眼,她知道那飛機場對靈兒有意見,因為靈兒不少的追求者之一,就是那飛機場心裡的“男神”。
那個微胖的姑娘以前在家學過織毛衣,所以會一點,動手教靈兒,然後背對著那姑娘說:“靈兒那吊墜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反正這套畫具肯定是真的,沒幾萬塊是買不下來的。”
那個看小說的姑娘,臉色很難看:“說不定就是有錢人玩玩罷了。”
“人家就算玩玩,也不會挑一個搓衣板玩。”趴在床上的姑娘翻過身,哈哈笑了起來。
北風呼嘯而過。
牧嵐走到窗邊關上了窗戶,今天來大姨媽了,牧嵐痛經,實在是疼得厲害,向老師請了半天假,女老師很理解牧嵐,讓牧嵐好好休息一下,如果疼的太厲害,就去醫院。
這座地級市,的確要比那座小縣城要繁華許多,單是高層建築就要多上很多,牧嵐坐在床邊,手裡攥著一個熱水杯暖著手,小腹還在隱隱作痛,牧嵐伸手拿起手機,點開李魚的頭像,李魚的QQ頭像是一隻貓親吻著水面下的魚,牧嵐知道,這是靈兒畫的,畫的真好看,而且很有意境。
李魚的簽名是:花開不少年,青春要無悔。
牧嵐開啟聊天視窗,猶豫了半天,打了幾個字,天冷了,多穿點衣服,但是又刪掉了,這不是自己該關心的,李魚有女朋友,牧嵐想問問張冉怎麼樣,不過又覺得太蠢了,真想問張冉,直接問張冉本人不就好了,牧嵐嘆了一口氣,開啟空間,發了一條說說:要是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就好了。
風變小了,在空中略微停留。
網咖生意有些慘淡,畢竟現在學生都在上課,其他的常客也在上班,只有幾個沒見過的年輕男人,在大廳裡打著遊戲。
早上送妍妍去了幼兒園,而苗苗身體不太好,天氣一變就容易生病,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苗苗發燒了,此時打完針,喝了藥在床上睡著了。
王文超與苗苗的奶奶還在那女人的家裡照顧著那女人與男孩兒。
寒風在窗外呼嘯,雲朵開啟音樂播放器,音樂聲在大廳裡迴盪。
“風中有朵雨做的雲
一朵雨做的雲
雲在風裡傷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