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遠處一座精緻樓閣不知何時坐落而起,雕樑畫棟,端是華美。
“怎麼?昨晚那人是你?”
姬無夜臉上看不出喜怒。
“練功出了點岔子,現在已經恢復了!”
孟秋水打量著那座雀樓,嗓音清冷。
只是姬無夜目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沉,他道:“你以前可沒出過這種差錯!”
孟秋水不以為然。
“是人都會有差錯。”
“呵呵~哈哈~”死死盯著孟秋水的姬無夜忽然放聲笑了起來,可卻讓人聽不出半分笑意,反而讓人有種渾身發冷的感覺。
他話鋒忽轉,言語莫名的開口:“我昨天撿到個人!”
孟秋水聞言回過身來。
“帶上來!”
姬無夜大手一揮,一架牢車被推了進來,裡面有個女人正抱膝坐在角落,精神萎靡。
居然是焰靈姬。
“這個女人侯爺可否認識?”姬無夜手杵八尺,大馬金刀的坐著。
“認識~”
孟秋水的目光一掃而過。
“聽說侯爺昨晚和天澤他們交過手?”姬無夜目光閃動,右手握著一酒樽,仰頭大灌了一口。
“不錯,昨夜他們是闖入我練功的地方。”孟秋水的語氣已有些微妙變化,他背後雙手慢慢放了下來,垂在了身側。
“那你知道這個女人如何說的?”姬無夜雙眼陰鷙的像是俯視獵物的鷹隼,他右手骨節咯咯直響,最後陰沉道:“她說,昨夜他們碰到的根本就不是你,而是另外一個人。”
原來如此,孟秋水心裡暗歎一聲,他已能猜到個大概。
“看來,一定是這個女人說謊了。”姬無夜勾著嘴角,語氣毒辣。“既然如此,那留著她有什麼用?侯爺何不殺了她,或是用以療傷之用。”
焰靈姬聞言將埋著的頭抬了起來,一雙眼睛望向牢籠旁立著的男人,沒有恐懼,也沒有害怕,很安靜。
“唉!”
孟秋水幽幽嘆了口氣。
姬無夜笑的更加森冷。“想不到連侯爺也會有嘆氣的時候!”
孟秋水目光一抬,眼中邪異漸漸散去,他若有若無的瞧了瞧兩旁的幔帳。“我聽聞你一身功力強悍無比,橫練之法更是精深,可謂是刀槍不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姬無夜冷笑連連。“怎麼?你昨夜元氣大傷,今天還想著和我交手?”
可馬上他表情忽一緩。“只要你殺了這個女人,你依舊可以做你的血衣侯,你的實力比他更強,沒有人會知道你的身份,在這韓國之中,你只在我一人之下,大有作為。”
瞧了瞧牢籠裡的可憐女人,迎著姬無夜那暴虐的目光,孟秋水無動於衷,面無表情的說:“本還想讓你多活幾天,不想你卻急著求死,也好。”
姬無夜怒極而笑。
“我倒要看看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嘭!”
他手中酒樽狠狠擲在地上,兩旁幔帳後當即激射出無數弩箭,蜂擁而至,原來後面藏了數十名甲衛。
“虧你號稱最強之將,居然也會用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