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盧俊義便覺身墜冰窖一般,通體冰涼。
“你……”
盧俊義指著眼前的賈氏,頓時感覺到內心一股濃濃的悲涼之意湧上心頭:“好一番算計!”
直到此時,盧俊義方才徹底清除,對方的目的。
眼下,這賈氏與李固二人,分明便是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絕對不給自己一丁點的活路啊。
為了這個目的,這兩人可以說是煞費苦心。
可嘆自己還一直這般相信,這般信任他們二人,將府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們打理,不想眼下這兩人卻是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而且還想要取了自己的性命。
“老爺,你這可怪不得我。你自己做了什麼,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可是半點都不知情!”,那賈氏看著此時的盧俊義,不由裝作一臉可憐的之色。
“淫婦,我殺了你!”
盧俊義見狀,不由雙拳緊攥,一臉怒色。上前兩步奪過眼前那官兵手中的腰刀,便對著那賈氏直接衝了過去。
那賈氏見狀,頓時嚇得面無血色,臉色瞬間蒼白,直接連滾帶爬地躲在那官軍之後。
“盧俊義!”
便在此時,那衛僉事衛忝頓時高喝一聲:“事到如今,你還不束手就擒?難不成還想要公然與官府作對不成?”
“今日分明是這姦夫淫婦設計陷害於我,我今日非要殺了這對姦夫淫婦不可!”,盧俊義大喝一聲,說話之間,便已經眼眼前的兩個官軍踢翻了過去。
不過,盧俊義雖然憤怒無比,但是他下手卻也既有分寸,只是使用拳腳將眼前的那阻攔的官軍打翻。
鐺啷。
便在此時,一挺大刀與一杆長槍瞬間襲來,雖然將盧俊義手中的腰刀擋住,但是兩人卻不由齊刷刷後退兩步。
兩人頓時心頭一震,這可只是盧俊義隨意的一刀啊,他們兩人卻還沒有完全阻攔住。雖然知曉這盧俊義的武藝極高,但是此時動起手來,只是一個回合,而且自己還是偷襲,兩人加在一起還都落了下風。
“盧員外,三思而行啊!”
那大刀聞達此時急忙出聲,一邊出招阻攔盧俊義,一邊說道:“眼下只是在你房中搜查出此物,可是也不一定就能說明一定是你所做。若是你此時動了手,那豈不是想來也賴不掉了!”
“是啊,盧員外!”,李成也急忙點點頭,一臉深以為然地說道:“眼下既然搜查出此物,定然是要你前去做個說明。若是查明,這反詩不是你寫的,中書大人自有明斷!若是你一意孤行,豈不成反而弄巧成拙?”
聞言,盧俊義手中的腰刀緩緩停了下來,沉吟一番,繼而暫時罷手。雖然他知道這聞達與李成二人都是那梁中書的走狗,恐怕不會向著他盧俊義說話。但是,先前他們所說,卻也是實情。
這謀反可是大罪,若是查證下來,絕對是切切實實的死罪。
而且,那梁中書與自己素無瓜葛,只要等他查明,想來倒是能夠還自己一個清白之身。而此時一旦動手,反而倒是有些說不清了。
況且,今日這局勢,若是自己動手,那麼勢必會牽連盧府中的其他人,到時候,還會加重此事的嚴重性。
“好,我跟你們走!”
盧俊義冷冷看了一眼那早已面無血色的賈氏,繼而將手中的腰刀一丟,對著眼前的聞達與李成說道:“只是希望兩位都監大人說話算話,務必查清楚此事,莫要受了小人矇蔽!”
“盧員外深明大義,我等回去之後,一定稟明梁中書大人,請他徹查此事,一定要還盧員外一個清白!”
那聞達見到眼前的盧俊義居然被自己說服,不由一喜,急忙說道。
眼下他二人對上這盧俊義,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只怕是此人若是想要拒捕,便是這些人一擁而上,也不一定留得住對方。而眼下這盧俊義居然自願受縛,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既然如此,那便拜託聞諸位大人了!”,盧俊義面無表情地說道。
“好說!”,聞達看著盧俊義,有些怯生生地說道:“只是眼下,怕是要委屈盧員外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