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偏叫苗大龍聽了個清楚,頓時心裡猛點頭,那可不是?這兩個小姐妹在臺上一唱一和的,把個嶽楊桃洗的乾乾淨淨。憑心而論,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可沒有這麼多話要講,沒有這麼多辦法能想。可惜苗勝家的今兒一個沒來,不若,非得高興死了。
“你看我做什麼?”丁菊花心虛的厲聲瞪著恰巧轉頭望她的婆子。
那婆子嗤笑一聲,上下打量丁菊花:“我看什麼?人家小姐妹都說的那麼清楚了,雖然沒提名子,可我老婆子也不笨。”說著,又上下掃了兩眼,笑道:“我看,姐妹說的八九是真!回頭啊,我可得好好問問劉嬸子,這話是誰傳給她的。”
丁菊花聞言一下子變了臉色,有些慌亂的望向一旁的苗銀花。
苗銀花更加慌亂,回瞪著她:“你看我做什麼?這話還不是你說給我聽的?”
這話一出,周圍人登時炸了鍋,紛紛望過來,指責的,唾棄的,簡直要把丁菊花和苗銀花給淹死。
而這時,呂愛芬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從人群裡撤了出來。
櫻桃站在臺上,遠遠望見丁菊花被人群包圍,解氣的撥出一口氣,朝苗天民和坐在旁上的幾個老輩份抱抱拳:“多謝天民叔和幾位老爺爺。今兒個回去,我們姐妹也可算是能睡個安穩覺了。”
棉桃笑道:“你哪裡學的男人禮?女孩子家家的,抱什麼拳?”說著,也朝向苗天民和幾個老輩份,客客氣氣,週週全全的說了一番道謝的話。
苗天民擺手:“我做了小苗村十幾年的里長,哪時虧了鄉親們?哪時主事不是向著理兒?今次的事,多少也要怪我,沒有早幫你們澄清。只是勞煩了幾位老輩份。”
“你說的事,我們能不來麻?還說什麼勞煩,你呀,幾時這麼客氣了?”幾個老輩份紛紛跟苗天民打起哈哈來。看得出,苗天民這個里長做的很是深入人心。
苗天民跟幾個老輩份說笑了幾句,差人將他們送回去。然後又遣散了議論不休的人群,又對棉桃姐妹道:“棉桃,櫻桃,今次的事,我也已是盡力,話說的也很清楚了,可這風言風雨能不能壓得下去就得看後話兒了。不過你們放心,我心裡自有公道,不會叫他們胡來,更不會叫他們趕你們出村的。”
“多虧天民叔照料。我們姐妹以後,萬不會忘了天民叔這份恩情。”棉桃深深的一個大禮。
櫻桃也跟著作禮道:“這事十有八九會平息下去。只是今兒說的話恐怕又會引起另一場風波。還得勞煩天民叔多費心。”三嬸的事,雖然是她罪有應得,可她不想因此而牽連了大伯一家。
“放心,我自有分寸”苗天民虛扶起兩人,又說了兩句安慰鼓勵的話,棉桃和櫻桃才又謝了話兒,轉身回家去了。這事還得趕緊回家跟家裡幾個姐妹說說呢,估計她們都等焦心了。
苗天民望著棉桃和櫻桃姐妹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神閃爍。嶽貴家的三女兒精明厲害,從小一手帳算的甚是清楚,這事他是早就曉得的。可是誰知道他這個四女兒也不簡單呢?一個窩裡飛出兩隻鳳凰來,嶽貴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
集結在打麥場上的人群漸斬散去,但剛剛的話題卻一直在小堆小堆的議論著。
原來人家岳家姐妹根本是被有心人潑了黑水兒,白蒙了這一場羞。她那個三嬸兒可真是心眼兒壞透了,竟然為著能為得那片瓦半院兒,竟然狠心去害自己幾個侄女子。嘖嘖嘖,真是沒天良啊,沒天良!
“嘖嘖,嶽貴這幾個閨女不得了啊。早聽說他家大女兒是個賢慧的,又能獨自撐起一個家,是個能幹的。要不是最近傳了謠言,還想尋她做兒媳呢。他那二閨女,是個厲害的,敢說敢做,又潑又辣,也是個不簡單的。,老三向來會做生意,現在看來,這老三不但會生意,說話做事也是有條有理,老四看著年紀小小,竟也會這般說話,而且氣場十足呢。雖不知他家那老五長大了會是什麼樣兒,光頭前兒這四個,也就不得了了”苗大龍一邊走,一邊與周宇祥悄聲的說著。
“是,岳家這幾個丫頭,可是不簡單。連吳爺都發了話。這樣的女子娶回家,還愁什麼家不能持?還怕家不能富?”周宇祥輕輕點著頭:“即然吳爺都說了,那還能有假?不管那謠言是不是真的,總歸是跟岳家其她幾個閨女沒關係。我不管,我得先替我家明泰佔下個去。”說著,像是迫不及待了似的,加快了腳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