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死她也不幹,長安摸著衣服裡藏著的小刀,她在跟莫憑瀾賭,要是他真把她拋給了曹餘年,她就割腕,她不信用血和生命都換不來他的疼愛和憐惜。
後來,長安才知道,如果一個人不愛你,無論你做什麼他都覺得討厭,血和性命這樣的威脅逼迫,是更討厭。
曹餘年見長安已經把酒飲下,他伸手就來抱她,“小寶貝兒,爺會好好疼你的,別怕。”
這藥很霸道,不過片刻功夫長安已經覺得身體微微發熱,但還有理智所在,她劈手推開曹餘年,“滾!”
曹餘年長年酒色早給掏空了身體,給長安這全力一推竟然摔倒在鋪著厚厚波斯毯的船板上,這個無賴索性躺著不起來,伸手拽住了長安的腳踝一拉,就把人給拉倒了。
長安重重的摔在曹餘年的身上,惹得姓曹的一身盪漾,他抱著長安的細腰就胡亂摸著,“寶貝兒,爺馬上就疼你,讓你舒服。”
長安真的不舒服,身體裡那股子熱力越來越強烈,在四肢百骸裡流動,有什麼要鼓譟而出,同時身體又很空虛,她想撕碎自己的這一身包裹,把自己的喜歡的男人弄死在自己的身體裡。
不管曹餘年的褻玩,她的眼睛始終一眨不眨的盯著莫憑瀾。
長安長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此時藥力的作用讓她的雙眸彷彿有流晶閃耀,泛起淡淡的燭光火色,被她這麼看著,莫憑瀾喉頭髮緊下腹緊繃,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出現那晚把她壓在身下的**感受。
曹餘年不顧現場有多少人,他動手扒了長安的外套。
長安身上穿的是一件絲絨小外套,裡面是白色蕾絲花邊的小襯衣,衣衫溼透,燭光下能看到她裡面的西洋內衣,幾根簡單的帶子交錯,看了讓人血脈賁張。
西洋的內衣才流行過來沒幾年,當地的女人還是喜歡穿傳統的胸搭,而青樓的女人則是一件緊小絲滑的肚兜,像長安這種穿洋貨的曹餘年還真沒見過。
激動的鼻血都要流出來,他一個翻轉把長安壓在身下,肥碩的爪子毫無章法的去撕扯她衣服的紐扣。
長安死死咬住下唇來轉移身體裡的熱和癢,她的眼睛始終追逐這莫憑瀾,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沒想到的是,莫憑瀾竟然站起來,他拉著玉玉又喚了珠珠,“我們走吧,把地方騰給曹督辦,別耽誤了他的好事。”
玉玉還有些遲疑,抓著他的手站起來,她看了長安一樣,同為女人,她竟然有些可憐她。
看著莫憑瀾竟然真的走了,長安牙咬破了唇,那血淌下來,彷彿燃起了一簇妖冶的火焰。
珠簾叮咚作響,跟著腳步聲,是真的走了。
曹餘年沒想到莫憑瀾是如此識趣,他胡亂撕開了衣服,跟著又撲上去撕長安的衣服。
忽然,他停止了動作,把手上沾染的粘乎乎的東西抹了抹,發現抹不掉。
他湊近鼻端,腥氣瀰漫。
再看長安,她的左手手腕鮮血汨汨的流淌出來,身下的波斯毯已經紅了大半,而她自己的白襯衣,半邊已經是血紅色。
“死人了!”他嗷的一嗓子,也不顧光著屁股,就衝出了船艙。
一天皓月落入了莫愁湖,隱隱中竟然有些紅色……
梆梆梆,打更的聲音穿窗入戶,提醒著人們已經三更,偶爾傳來倆聲野狗的吠叫,算是呼應。
長安睜開眼睛,她還是有些暈,手腳也痠軟,但是沒有了血管裡爬螞蟻的騷樣和煩躁,應該是酒的藥效過去了。
頭轉到左邊,果然左手手腕裹著厚厚的紗布,她鉤起嘴角苦笑,她知道自己死不了的。
不是嚇唬誰,也不是真想死,她就是這麼個破脾氣。雪苼整天說她不帶腦子,什麼事兒都是一衝動就做,就跟昨天的割腕,要是真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門被推開,她心頭一緊,以為進來的是莫憑瀾,可看到耿青的時候,她失望了。
耿青身後跟著碧桃,碧桃手裡端著一碗藥,看到長安醒了碧桃眼淚都下來了,“小姐,您這是幹嘛呀,有什麼想不開的要尋死。”
耿青臉上的青筋直蹦,“不是小姐想不開,都是那個姓曹的王八蛋逼的,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我要殺了他。”
“耿青!”
長安喊他,“回來。”
“不能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