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蘇哲手裡,象徵龍驍的黑色匕首寒光一閃,像一條吐著黑信子的毒蛇,直直的插進了亨利的大腿。
疼痛和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道,讓亨利越加瘋狂,他臉上掛著冷笑,一把揪住了蘇哲的頭髮,借力起身,抱住蘇哲的身體,兩個人撕打了起來。
彷彿兩頭兇猛的野獸,一個嗜血瘋狂,一個冷酷憤怒,你來我往之間,不過兩分鐘的時間,蘇哲就用匕首,戳穿了亨利的手掌心,釘在了地板上。
咳出了兩顆帶血的牙,亨利笑著看向蘇哲,意有所指,“你比我慘。”
蘇哲沒答話,只是面無表情的踹了他的腦袋一腳,讓他徹底閉嘴了。
么雞那邊也是戰況斐然,整個酒吧已經基本沒有幾個能站著的了,就剩那麼三兩個人,見到蘇哲過來,也遠遠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只是警惕的觀望著,不敢上前。
“老大,現在怎麼辦?”么雞用龍驍內部的特殊加密語言問道。
“不知道。”蘇哲從容的回了一句。
么雞臉上面帶微笑,甚至還朝著蘇哲點了點頭,其實心裡都快哭了!
原本以為蘇哲說沒計劃,那是胸有成竹在忽悠他,畢竟以蘇哲的習慣,怎麼可能沒計劃?
但萬萬沒想到,這回真特麼沒有!
面對一片狼藉的酒吧,東倒西歪的打手,明明佔據優勢的么雞卻心裡拔涼拔涼的,慌得一批。
“行啊,”蘇珊的聲音從一樓傳了過來,語氣裡帶些無可奈何的苦笑,“還真給我砸了啊!”
就像是自家調皮的小貓打碎了花瓶一樣,蘇珊的的神情甚至有些慫恿和欣賞的意味,這讓蘇哲很不高興。
猛虎什麼時候也可以做寵物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蘇哲把么雞往後拽了拽,淡淡的問道,“我不喜歡打啞謎。”
蘇珊一陣啞然失笑,還真夠直接的!
“當然,我是野狼團的人。”蘇珊微微笑了笑,饒有興致的看著蘇哲,企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變化,從而推測他猜到了多少。
蘇哲面無表情,看上去毫不吃驚。
“小鬍子的上司是我,那天在窗簾後面的也是我,還有……”蘇珊知道這些蘇哲都猜到了,於是話鋒一轉,揚著眉毛挑釁道,“你沒法活著走出這裡了。”
蘇哲心裡一顫,緊緊咬著腮幫子,像是什麼噩耗得到了確認一樣,閉上眼睛揚起頭,脖子上青筋暴跳。
“看你的樣子早就知道了?”蘇珊笑眯眯的看著蘇哲。
蘇哲沒說話,只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蘇珊後來還說了什麼他一句都沒聽清,或者說……沒想聽清。
你沒法活著走出這裡了……
你。
不是你們。
就像是寒冬鵝毛大雪裡被人兜頭澆了一腦袋涼水,蘇哲從裡到外涼透了,冷的他直打哆嗦。
也不知道這種大腦斷片的情況持續了多久,直到最後,一把冰冷的手槍貼上自己的後腦勺,蘇哲才被拉回了現實世界。
么雞背叛他了。
“對不起,老大,”么雞的聲音像海水一樣又鹹又澀,甚至還隱隱帶著哽咽,“我沒得選。”
這是蘇哲最討厭的一句話。
每一步,每一件事,所有的選擇都是自己做的,怎麼才叫沒得選?
都特麼的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