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平躺在床上,聽著顧思君清淺的呼吸聲,腦子越來越清醒。
啪嗒,胸前搭上了一條手臂,不一會兒,顧思君的腿也騎了上來。
慕容澈長舒了一口氣,這人是以後的妻子,同塌而眠是日常的,要習慣,要習慣。
而且……嬌嬌軟軟的,似乎不是那麼……討厭。
pia!
慕容澈臉一陣火辣辣的疼,打走了腦子裡所有的溫軟想法。
“顧思君!”慕容澈咬牙切齒的喊出聲。
“啊?師傅,容師兄又搶我果子!”顧思君還在夢中沒被叫醒。手上動作還沒停,腿又彈了起來:“容楊!你在追我我就要掉下去了!”
話剛落地,抱著慕容澈的腰:“媽呀這個樹好高呀,容楊你給我等著!”
鬧騰了好久,終於安靜下來。
慕容澈就著不算明亮的燈火盯著顧思君熟睡的臉,不過幾寸的距離,
心裡不禁想到:“這世上竟有像這樣可以睡得如瘋豬一般的女人!”
心下開始有些懷疑當初沒有拒絕父皇賜婚的決定是否正確。
“容楊,你是不是想偷親我?我告訴你!門都沒有!”安靜了沒多大一會的顧思君又嘟囔出聲。“,你長得還挺俊的,為什麼想不開來這山上修行啊?像你這個年紀該在家裡娶一房好媳婦啊~何苦在這青山野寺跟我耗著@$¥€&#+*%℃”
容楊,又是何人。
“哎呦,你幹嘛?”顧思君被慕容澈一個腦崩彈醒。
“你講夢話,吵的我睡不著。”慕容澈雙手抱膀。
“呃……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一勞累睡相就差……明日,明日我安頓好,定不再叨擾了哈。”顧思君被他說的一臉窘迫。
“容楊是什麼人?”慕容澈問道。
這麼一折騰顧思君睡意也去了大半,答:“你知道他?”
“若是知道我何必問你,蠢鈍如豬。”慕容澈嫌棄道,隨即又溫聲說:“你夢中一直喊著那人的名字。”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容楊啊,他是我師兄!我們打小一起在雲霧山長大。他總是欺負我,但又待我極好。”顧思君回憶道,言語間盡是溫暖。
“你喜歡他?”慕容澈還是白水一樣的語氣。
“當然喜歡了,我們可是一起九年的情分,每次下山去村子裡採買,村裡的小孩欺負我,他都幫我把他們扁的落花流水!”顧思君開心到,說到容楊扁人除,她還手舞足蹈比劃了一下。
“那你為何還要答應與我成婚?”慕容澈忽然轉過身來側躺著,眼睛直直的盯著顧思君的眼睛。
“我……”顧思君被問的一時語塞。隨即道:“不是那種喜歡,我也喜歡清婉,喜歡我爹我娘,喜歡顧思成呀。而且皇親貴胄成婚,真的那麼看重感情嗎?不都是家世門楣的事兒~”
慕容澈:“是你說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如今又搬出這套說辭,不是自相矛盾?”
顧思君聽著話陡然坐起來,嘴角噙著玩味的笑:“慕容澈,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莫不是想做我的一心人?你不會喜歡我吧?”
慕容澈:“自作多情。”
說完翻身轉向床外一側躺著,怎麼會問出那種話,看到她提起容楊那股子雀躍勁兒心裡竟然如此不舒坦,她日後是自己的妻,心裡有別的男人就是紅杏出牆,所以,自己生氣一定是因為男人的尊嚴不允許正妻心裡有別人,嗯,是這樣。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我說中了?”顧思君問道。
慕容澈也坐起來:“顧思君,你是父皇三道聖旨賜予我的正妃,於公於私,你心裡都不該裝有別的男人,正常男子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妻子有紅杏出牆的想法。”
顧思君癟癟嘴:“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說完又自顧自躺在那裡,慕容澈也躺下,兩人沉默著,不知幾時有雙雙進入了夢鄉。
再醒來已經是次日早上,被菱芷掉在地上的臉盆嚇醒。
顧思君睜眼見菱芷嘴巴張得老大,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