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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羅山傳自西域,是近十年興起的靈茶坊。
在各地備受追捧,茶坊前往往都是長隊如龍的盛況。
這兩年,洗羅山茶坊如雨後春筍般在各州各城覆蓋開來,單在祈州就有一百二十間,將其他茶坊盡數擠壓了下去,獨佔鰲頭。
白兩聽得咧咧嘴,端起茶杯又放了下來。
要說在此之前,他對這些茶坊是沒有什麼深刻印象的,更是沒聽過洗羅山的大名。
好像在雲安的時候,父親趕集回來都會帶回幾袋茶乳泡開了給他喝,也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學院的學生是很喜歡去茶坊買這些現做的茶乳的,特別是年輕男女之間。
至於白兩,自然沒有閒錢去喝這些。
在白兩對面,坐著洗羅山茶坊的代理人,溫華。
“嚐嚐吧,我們茶坊剛調的靈茶。”溫華歲過三十,但保養得極好,粉黛輕施,眼角不見細紋。
她的笑容無可挑剔,讓人不覺親近。
“靈茶?”白兩覺得好噱頭了吧,還是依言喝了一口。
一股清涼入腹,頓時化作萬道細流席捲全身,上至天靈,下落九泉,只覺得全身一輕。
白兩眼睛微微一亮,“這是... ...”
“說是靈氣,你信嗎?”溫華微微一笑。
修煉時代早就成了千年前的傳說,靈氣枯竭。
現在跟靈字沾上邊的,十有八九是噱頭。
所以,白兩下意識撇了撇嘴,哪怕是面對在祈州商界數一數二的女巨頭。
溫華莞爾,道:“我們茶坊透過特殊的符器給茶度入微量靈氣,激發活性,在我們這裡叫做‘煉茶’。等你以後學習製茶,會接觸到更多。”
“我可能... ...”白兩遲疑。
他想到自己只是想做個短工,現在騎虎難下了。
“還有什麼問題嗎?”溫華端起青梧茶,多少年過去,她還是好這口清涼。
“沒...沒有了。”白兩又喝了一口靈茶,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暗道。
要是他知道他喝下去的,是一杯價值上百州元的靈茶,估計會哆嗦得摔掉茶杯。
... ...
“白哥兒,起來吃晚飯了!”天還未黑,許平樂拍醒白兩,招呼他出門。
白兩爬起來用冷水洗了把臉,頓時清醒了點。
白天在茶坊裡填了學徒資料,又去工會辦了一系列手續。
來回折騰,白兩一回來就累倒在床上了,睡到現在。
“我猜你是找到了去處了吧。”兩人沿著黃昏的街道,走出學院。
“嗯,在秦明豐說的那家茶坊。”白兩點了點頭。
“剛想跟你說,我那裡不要人了,你找到事情做了便好。”
許平樂撓頭笑笑,兩人進了學院路上有名的啞巴齋。
啞巴齋的老闆是個啞巴男人,廚藝一絕,收了三個胖兄弟廚師當徒弟,也是不落師名。
加上價錢公道,每到飯點都是人滿為患,更多的人在外面排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