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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羅山是西域傳入的靈茶作坊。
煌煌修煉時代黯然落幕,但一些靈藥還是保留了下來。
煉藥師透過特殊的手法煉化,傳度靈氣,使之成為能媲美煉體丹藥,滋補肉身的靈茶。
各種靈茶作坊在南天大地上爭輝數百年,起浮沉落,新舊交替。
現在以洗羅山流派風頭最盛。
相比於其他作坊,洗羅山不管在靈藥培植,還是煉製等方面都獨具一格,力求做到精益求精。
更是以前一改模糊的度靈程度,推出九重度靈分級,迎合客人的不同需求。
如今,洗羅山作坊在各地如同雨後春筍冒起,至今還沒有衰落的跡象,可謂獨佔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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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明,阿姬酒舍的某個包間內。
白兩抱著頭痛欲裂的腦袋,看著爛醉倒在桌子上的兩個同窗,發了半餉呆。
三年真的是一晃而過,自己到頭來卻還是一事無成,想想當初,實在幼稚可笑。
蘇明明和魏衛自是有家族照拂,來學院本來就是混個日子,可自己不一樣啊!
魏衛開玩笑說以後混不下去了去他家弄個管事當,白兩隻是搖頭笑笑。
外城區凌晨的空氣中總是瀰漫著劣質沙酒的濃烈,與微冷的風混在一起。
白兩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不時見到一兩個醉漢爛泥似地倒在街角,伴隨著作嘔的酒味。
白兩意志還是昏昏沉沉,走進了一箇舊落的廣場。
那裡立著殘破的石柱,於是靠著其中一根坐了下來。
倦意席捲而來,壓上了沉重的眼皮。
白兩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他費力地起身,不停繞著柱子轉圈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角落裡縮著一個黑漆漆地乞丐,或許也是個醉漢。
白兩經過時,莫名地生出惡念,頓足片刻後走過去。
根根殘破的黑色石柱如魔鬼般拉長,扭曲起來。
地面同樣起伏沉陷,白兩精神恍惚,耳邊彷彿有小鬼竊竊私語。
他使勁晃晃頭,逃也似地衝出了這詭異之地,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
天微微明,白兩記不得跑出多遠,直到看到人影,他才停下喘著粗氣。
抬頭,一座怪石虎臥,白兩走過去靠著坐下,調整氣息。
他不經意轉頭,看到了石頭上凹進去的手印,鬼使神差地抬手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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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的清晨,對剛剛而立的秋林來說,都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