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殺秦王,王妃?
陶紀奚得令,喜上眉梢。
戰前斬將,打擊秦軍囂張氣焰不說,還讓秦軍群龍無首。
莫說拖延一兩日,出城殺敵,全殲秦軍也未必不可能。
傳達軍令,安排弓箭手列陣。
百名箭法嫻熟的荊襄軍,沿著城牆一字排開,抽出箭矢搭在長弓上射擊。
密集的箭雨臨空飛出,可惜秦軍距離城池較遠,鋒利的箭矢紛紛落在地面,難以傷及季玄陵,趙宜人,柳香君分毫。
饒是如此,從未經歷過戰爭的趙宜人,面龐上仍生出驚慌之色,身軀情不自禁向季玄陵懷裡靠了靠。
季玄陵緊攥著佳人柔荑,仰首打量城池,嘴角噙著濃濃的笑容。
眼瞧長弓利箭沒法奈何季玄陵,趙宜人,對方舉止越發親密,趙拓氣的渾身輕抖,被羞辱的怒焰裹滿全身。
旁邊,陶紀奚詳觀秦軍陣型,少時靠近趙拓,揚手指向城外,驚詫的說:“王爺,秦軍列陣怪異,不像攻城的樣子。”
聞聲,趙拓舉目翹望,秦軍步騎列陣,沒有向從前全集結在北門外,反而分處在三個不同地方,北門外,東北角,西北角兩處,的確和長川城之戰時的戰爭截然不同。
“王爺,秦軍如此做,是不是有其他打算。”董奇鍾接連經歷長川城之戰,清水河之戰,也察覺到秦軍陣型的詭異之處。
哼。
趙拓輕蔑的哼了聲,冷笑道:“普陵城城牆銅牆鐵壁,佈防固若金湯,季玄陵欲殺進城內,除非他有移山填海的神力,搬走堅固的城牆,否則,休想殺進城內。”
走道內安防百架床弩,秦軍敢輕舉妄動,床弩即刻射出長槍,教他們做人。
若秦軍沒法攻破正門,如何攻陷東北,西北兩處。
趙拓正欲叮嚀兵勇借床弩射擊時,董奇鍾忽然遙指東北方,神情錯愕的說:“王爺,你快瞧瞧秦軍兩翼。他們前來作戰,步兵在前,騎兵在後,所有騎兵該面向城池,為何全部背對城池?”
這麼一說,趙拓,趙昌,陶紀奚,高懿與其他將領,也注意到秦軍內詭異的情況。
大軍後方,所有戰馬全背對城池。
戰馬身上帶著繩索,彷彿駕車的良駒。
嘶!
趙拓深呼口氣。
事出反常必有妖。
季玄陵與他幕僚,將領,向來卑鄙狡詐,為奪取城池常常不擇手段,這一次,難道採取什麼不可告人的卑鄙手段。
趙拓暗生恐慌,沿著繩索翹望,發現繩索透過步兵腳底,最終延伸到城池底端,彷彿鑽進泥土中蚯蚓。
“這...”
趙拓滿目驚懼,眨眼間,他好像意識到什麼,卻沒法肯定。
陶紀奚,董奇鍾,高懿,趙昌,郭慕裕,韓勳,面孔驚懼之色越發濃烈。
秦軍藉助戰馬,轉移城池嗎?
這怎麼可能,秦軍也太瘋狂了。
危急時刻,趙拓起身站在牆垛旁,冷眸瞪向城外喝道:“季玄陵,大乾規定的時間馬上到來,你領軍兵臨城下,若強行攻城,不怕得罪大乾嗎?”
趙拓試圖藉助大乾的聲威,震懾季玄陵,避退他帶領的秦軍。
可惜了,季玄陵沒把放在眼裡,懷攬趙宜人,輕撫著她光潔的柔荑,哼笑道:“趙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本王得到訊息,出使秦國的大乾使者沈耘,慘死在你的領地內。
你這老匹夫,公然殺害大乾使者,選擇與大乾為敵,還敢仗著大乾的聲威恐嚇,今日,本王要替大乾除了你這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