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聽到秦楓的自言自語,臉上卻是流露出了欣然之色。
秦楓總結得非常到位,如今秦楓再看書已經沒有意義了,要做的就是放空自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雖然說臨陣磨槍,不亮也光。
這其中的感慨,是建立在平時不擦槍,將武器丟在一旁不管不問的前提下的。
若是秦楓到要參加曲水流觴文會的時候,還在看聖賢書,那可就真的是有點看得走火入魔了。
那才叫真的出大事了。
所以說,即便是現在,法正看到秦楓這樣的狀態,反而心裡比原來有底氣多了。
不過,法正自己也感到十分地好奇,從現在披露的種種訊息來看,秦楓,以及他所在的經世家可以說是完全處在被動的局面之下。
為什麼秦楓還能夠如此鎮定自若,還有閒情逸致拉他們出來吃飯,還有空陪他們下午聽評書?
難不成秦楓當真是還有準備了什麼後手不成?
法正在心內對自己說道:“可一定得要準備個後手,別是窮開心啊……”
下午,宴春酒樓裡果然請來了曾經家的傳人蒲松濤前來說書,裡裡外外,慕名而來的人居然比中午飯點的時候還多。
尤其是很多上了歲數的老教習,老學究再重新看到穿起長衫的蒲松濤時,竟是一個個都激動得淚眼盈眶。
“這麼多年了,居然還能再在上清學宮裡見到家上臺說書啊!”
“這麼多年過去了,蒲先生也老了一些啊!”
“是啊,歲月不饒人啊!”
蒲松濤一身長衫,徐徐走到宴春酒樓最中央的戲臺上,在一張長桌前站定,拱手向全場作揖施禮,可就在他直起身來的時候,一言就看到了坐在視線最好位置上的秦楓。
雖然蒲松濤早就聽聞了秦楓在重陽文會上的軼事,但他也不曾想到,故人相見,竟是在宴春酒樓這樣的地方
。
因為秦楓明日就要參加曲水流觴文會,此時不應該在埋頭苦讀才對嗎?
居然有閒情逸致到宴春酒樓來聽評書,確實是有些叫人覺得意外。
他微微一愣神,旋即笑了笑說道:“諸位,許久不見,不知今日諸位想要聽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人群之中,有老者沉聲說道:“蒲先生說什麼,我們便聽什麼。此生還能再見到有家登臺說書,是我等之幸!”
聽到這些話,秦楓不禁低聲對身邊的法正問道:“法大哥,家之前在學宮裡遭遇了什麼?”
秦楓雖然知道家的書籍曾經被焚過一次,但看目前的情況,似乎並不是這麼簡單。
法正沉聲說道:“當時也是曲水流觴文會,辯題是‘君子之樂’,最終家在論辯中落敗,被批為靡靡之音,耽於荒淫安樂,直接導致家被百家除名,學宮範圍內的所有星辰也再不允許說書這一個職業存在了。”
孫山喟然說道:“難怪我在萬古仙朝遊學的時候,見到有讀書人在茶館和酒樓為人說書,賺取盤纏,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學宮裡沒有讀書人去說書,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