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笑著抬起手來,舉起手中酒杯與他碰了一下,繼續說道:“承您吉言,法大人!”
法正佯怒道:“你還叫法大人?”
秦楓啞然失笑道:“那我總不能叫您房師吧?”
法正嘴角有些抽搐,趕緊剛才的話都成了廢話,他只得說道:“你我平輩相交,自然是你喊我法正便是了。”
秦楓也知道不好駁回法正的面子,又端起酒杯,他說道:“如此,多謝法大哥了!”
法正撫卹笑道:“虧得你還開竅,不是個榆木疙瘩、”
孫山看到自己老師居然都不為秦楓擔憂了,他反而有些怒其不爭說道:“我說秦兄,你現在時間這麼寶貴,下午居然還要抽時間聽評書,再看戲?“
秦楓笑了笑說道:“無妨,我倒是覺得,今天不應該再看書了,正好聽聽評書換換腦子……而且……”
秦楓淡淡一笑,他說道:“我現在也不怕他們強行跟我作對了,畢竟他們捨不得。我的臉皮即便加上經世家的臉皮,在他們看來簡直是不值一提,若是他們下場與我撕,萬一撕輸了,他們多沒面子。”
孫山卻是冷冷說道:“秦兄,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也不是我要故意潑你的冷水,你可能要面對的不是那些藏在幕後的老傢伙,你要對付的極有可能是跟我們一屆的荀有方啊!”
秦楓聽到“荀有方”的名字,倒也不覺得驚訝,他笑道:“我本來就與他有在百家殿文會上定下的曲水流觴文會一決勝負的約定,我自會做好對付他的準備,難不成我還會怕了他不成?”
孫山卻是少有地流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神色,他沉聲說道:“秦兄,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句話雖然用在荀有方身上是在抬舉他,但說得也的確是個事實的道理。”
孫山又說道:“你可知他最近做了些什麼,為什麼能紅到第一篇登上《文報》的詩文,就可以上文榜?”
秦楓想了想,開口問道:“難道他又做了一篇大成詩?”
秦楓回憶起來,這幾日當中,的確小書童跑來跟自己說起過荀有方做出好詩文的事情。
不過那一次荀有方的大成詩雖是當場當眾所做,但略有一些討巧的成分,是與學宮一位祭酒的唱和之作。
等於是以一位祭酒的詩文作為拋磚引玉的“磚”,等於是把立意什麼都先定好了,再由他荀有方來做“玉”。
荀有方本就是可以憑藉自身實力做出青色文光八尺的俊才,再被抬上這麼一手,如何能做不出大成詩來?
所以當時秦楓也並未有特別在意。
只當是上清學宮儒家一方要抬舉荀有方,以此來挽回因為東郭先生的擅自行動讓儒家丟掉的顏面。
秦楓笑了笑說道:“你說的是他做大成詩的事情?此事我知道。”
孫山卻是搖頭道:“秦兄,你只的是一首大成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