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卿卿笑了笑,其實她更盼著時間久一點,可以與陳易單獨相處多一些,一回去就再也沒有這種清閒日子,陳易要回華夏,剛剛成為華夏修協的會長,就撂下挑子自己跑了,時間太長真說不過去。
她自己也是有很多事情,何家剛剛翻身,一切都在快速發展,肯定也會忙的焦頭爛額。
在海上,她可以完全不去想這些,每天跟陳易聊聊天,賞賞風景,去海里抓幾條小魚,找幾個漂亮的貝殼做成小玩具,日子可是美的不要不要的。
而且,她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服用珍珠粉,天然的南海珍珠,陳易從水下抓上來的,面板都好了很多,較之以前更細細嫩白皙,還有著一層光亮。
這一切都讓她捨不得放開,只想著時間能走的慢一些,她能多安心享受一會兒。
不過她也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該走的也總是要走,調整好心態。
當天晚上,何卿卿等著陳易從水下上來,遞給他毛巾,擦拭乾淨身體,兩人一起坐在甲板上看著天上星星到了半夜,才不依不捨的分開。
陳易倒是很想跟何卿卿住在一起,可劉司令也太摳門了一些,給了這麼一條破船,隔音效果簡直就是擺設,還是罷了,他可不想把這種私密事兒弄得整個船上人盡皆知。
第二天早晨,陳易正睡得迷迷糊糊,急速前行的漁船忽然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一陣喧囂,仔細聽去,好像是朱天朗在那裡大聲叫罵。
“又出事兒了?”
陳易套上一件衣服,就往外跑去,大海里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朱家兄弟修為雖然不錯,但很多他們還是應付不了的。
“出什麼事兒了?”
剛出去,陳易便見何卿卿與扶桑王妃都跑了出來,而馬爺和迦法也跟在後面。
“問題好像有點大。”
陳易沒有多說,連忙來到船首,朱天朗站在那裡,嗷嗷的叫喚,就跟尼瑪中了邪一樣。
船的四周白茫茫一片,全是霧氣,能見度不到五米,比泉城冬日最嚴重的霧霾還要厲害。如果單純只是霧氣,陳易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有神識神念,有些霧氣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讓人心驚的是,他發現自己的神識和神念竟然不起作用了,釋放出去,一碰到那些霧氣,就如泥牛入海一般,瞬間消失,一點反饋都沒有。
“我的神識什麼都探測不到。”
扶桑王妃的臉色很不好看,與陳易的情況一樣。
“操你大爺的,老子是大明太祖後裔,你特孃的給老子把招子放亮了,信不信老子一叉子把你下水都給插出來……”,朱天朗的喝罵聲音很大也很惡毒,就跟見了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仇人一樣。
扶桑王妃皺著眉頭,問道::“別罵了,到底怎麼回事兒?”
“就你還想成龍王,下輩子吧!我操~你大爺的!”
朱天朗當然不是罵她的,而是對著海面又噴了一陣唾沫星子,這才罷手,轉過頭,道:“海泥鰍成精了,這玩意跟龍王是近親,有些道行,想要篡龍王的位子,就想要人去幫著他到龍宮作證,說他有龍王一樣的本事,這大霧就是它弄來的。”
尼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一船的人都跟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朱天朗,實在聽不懂他這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到底想要表達個什麼意思。
海泥鰍,龍王,篡位?啥玩意啊!
“陳先生,王妃,馬爺,我哥說不清楚,我跟你們說。”
船已經停下,也拋了錨,朱天晴不用再在駕駛艙裡盯著,就走了出來。
原來這是海上漁民的一個習俗,據說南海身處有一條巨大的海龍,而海龍有一個表弟就是海泥鰍,海泥鰍一直想要取代哥哥成為龍王,但本事不足,不能跟龍王一樣呼風喚雨,於是就用大霧嚇唬恐嚇人類,把他們的靈魂帶進龍宮,作證說他也有龍王的本事了。
遇到這種情況,海上的一些漁民一般都要破口大罵,把那海泥鰍罵跑,才能讓霧氣消散,自己也不會被帶進龍宮裡給它作證。
迦法滿腦子黑線,看著這傢伙,實在無語,“這種騙小孩子的神話故事,你也真信。”
可馬爺卻是說道:“這不是神話故事,而是卻有其事,我曾經在海上打魚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漁民都會叫罵一陣,而這些粘稠的霧氣也如能聽懂人的言語一般,很快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