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自古以來就是華夏神話中的聖地之一,那裡更是馭龍者化道所在,如果曹聿去了崑崙山,那很有可能會與化道臺有所瓜葛。
當然,他也不敢確定,曹聿回來的時候帶著一身的陰氣與傷痕,他可不認為化道臺下面其實是一個大墓。
何卿卿也是同樣觀點,道:“這是他最後說的話,至於去了哪裡,沒有人能知道。不過,無論如何,西方早就注意到了這件事,並且一直保持著注意力。民國年間,他們想要將這兩樣東西收入囊中,現在同樣如此,褚家得到西方的大量幫助,絕對不可能是無償的。很有可能就是拿著這駝皮與探龍釺做籌碼。”
陳易想了一下,又道:“所以說,西方那邊還會來找這個東西,並且還有可能去崑崙,而我,就是他們的一個絆腳石,需要清除掉。”
“嗯,不止是你,還有我們何家,這些年來他們一直想透過褚家拿到那個這班長駝皮和探龍釺,現在褚家亡了,只剩下何家,扶桑王妃也跟他們徹底撕破臉,以後行事恐怕就會肆無忌憚了。”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了”,陳易嘴角帶著冷笑,敲打著木頭船幫,說道。
何卿卿微微緊張,道:“對不起,我,沒有想把你牽扯進何褚兩家的恩怨,只是……”
“只是命運太過神奇,我自己主動跑進了這潭渾水。”
陳易沒有責怪何卿卿的意思,也感覺這姑娘太敏感了一點,於是安慰道:“再說,就算沒有你們何褚兩家,那群雜碎也要到華夏崑崙去折騰,4763就那麼點人手,最後還不得落在我頭上。”
“那你可要早作打算,你如果有需要,我們何家這邊隨時都會出手,幫不上大忙,也能漲漲聲勢。”
陳易摟著她的腰,道:“現在還不用考慮這些,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找龍涎,找到那玩意,我也算是了了一個心願,更能專心對付那群傢伙。”
“你倆聊啥呢?”
朱天朗走了過來,道:“吃飯了,過去嚐嚐我哥倆的手藝,保證你們舌頭都嚥下去。”
這兩天來,朱天朗和朱天晴輪流替班,把這艘小漁船開的又穩又平,也是讓眾人刮目相看,就連馬爺也是稱讚過多次。
“哈哈,我舌頭早嚥下去了。”
陳易笑著拍了拍朱天朗的肩膀,由衷說道,這裡不比扶桑號,沒有專門的廚師,一切都給自己動手,所以民以食為天這頭等大任就交給了朱天朗哥倆。
還真別說,這倆人做的燒魚燉魚堪稱一絕,在蔬菜調料如此缺少的情況下,硬是做得色香味俱全,陳易甚至覺得,如果不是他兩人那個嚴肅古板老爹的原因,他們開家海鮮餐館生意他也會相當火爆。
“那就走吧,今天是蒜蓉扇貝,紅燒大青魚,香辣蝦,胡椒生蠔,對了還有一份魚翅……”
朱天朗得意說道,從小被那父親訓練出來的廚藝,這個時候終於用上,還小露了一把身手。
“好了,咱們快進去吧,我早就聞到魚香味了。”
何卿卿也是笑著說道,延續了幾十年的仇怨,終於解決,又能與陳易在一起,何卿卿的心情就如這天上的太陽一般明媚,幾乎與眾人每說一句話,都會不由自主帶上燦爛笑容。
扶桑王妃曾經打趣道:“就是待嫁的新娘也沒你笑得甜蜜!”
船艙內的眾人已經坐好,除了看守船舵的朱天晴之外,其他人都在場,其實按照平常人的做法來說,在這茫茫大海之上,船舵也不用每時每刻都要人來看管,畢竟不是陸上,一般不會出“船禍”,可馬爺卻要求他們兩人必須一刻不離,哪怕是再安全,也要有人盯著。
不用說,這又是軍隊裡流傳出來的作風,不過眾人還是相當支援,小心無大錯。
“如果早知道你有這手的廚藝,我一定不會放你離開。”
扶桑王妃習慣了錦衣玉食,但卻不嬌氣,捧著一個瓷碗,碗裡面是香噴噴的米飯,夾著朱天朗的菜,打趣道。
朱天朗韓寒一笑,撓撓頭皮,但胸脯子卻挺得老高。
“馬爺,距離那摩訶薩那地方還有多遠”,陳易問道,這連日海上的旅程,還是讓他很不習慣。
馬爺吃下一口米飯,道:“快了,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明天就應該能到你們說的那個地方,只是能不能找到龍涎,我就幫不上忙了。”
“這還真是個難題。”
扶桑王妃也有些發愁,道:“這裡的海域又廣又深,最深處可達四五千米,而且我們知道的方位也並非確切,只是一個大致區域,一寸寸的搜尋,估計要花費很長時間。”
“時間長點無所謂,只要那龍涎存在,只要我們不放棄,總有一天能找到。”
陳易倒是很看得開,但他更知道,這種事情記不得,需要穩紮穩打,一步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