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淮靳楠將嗓音再次壓低,威逼之感更盛。
他眼底燃起一抹肅殺,怒意從中湧動,這是最後的一句警告,可秦以萊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恐懼。
秦以萊的表情更加漫不經心,還是保持著淡笑:“你抓得那麼緊,你讓我怎麼放下?”
他從喉嚨裡冒出一聲重重的冷哼,將她的手往一側甩開。
煙就快燃盡,秦以萊抖掉多餘的菸灰,在淮靳楠怒目之下,仍舊慵懶愜意的吞雲吐霧了幾口,將煙掐滅丟去。
她身體後靠在床欄上,看著他俊美絕倫的面容,忽然帶出一個魅惑的淺笑,“我真的很好奇,你的這張臉笑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除了見他有過冷笑之後,便再也沒有看過他臉上有關於笑之類的其他表情,這麼涼薄的個性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早知道你廢話這麼多,就該讓你病死為算。”淮靳楠皺眉,對她有一句每一句的搭話表現出了明顯不耐。
秦以萊將目光收回,手裡拿起打火機重複地一關一開,發出金屬碰撞的脆響,薄唇一勾,“在性格方面,姐夫還真應該和你的表弟學習一下。”
她口中的表弟,說得自然就是顏時。
聞言,淮靳楠眉間緊皺,陰冷的眸子裡更被蒙上了一層濃烈的霧靄,看不透更化不開。
“你和那傢伙,很熟?”這一聲帶有不確信的冷清質問清晰地入她的耳中。
秦以萊再次開啟打火機蓋的動作一頓,“他是公司副總,我自然認識,不過至於熟與不熟,與姐夫你無關。”
她說著便重重將打火機放在了床頭的櫃面上,臉上那一抹清淡的神色著上一絲絲因為氣惱了淮靳楠而得意的笑。
口口聲聲的與他無關,卻將淮靳楠給激怒。
他朝她傾身,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往他的面前一抬,此刻他面如鐵青,如利刃一般嶄露鋒芒的眸色朝這女人剜去,沉啞著嗓子,發出至寒的冷笑。
“看來我還真沒低估你勾引男人的能力,不過倒也是,你本就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
耐不住寂寞?
這句話勾得秦以萊直髮笑,她與他四目相對,一雙的媚眼長睫如翼眨了眨,靈動的水眸泛起柔情的漣漪。
“讓我專一也可以,除非你要了我。”
她將話說得輕飄飄,注視著他的一對冷眸,似乎是在刻意地洞察著他眼裡的一切的隱藏情緒。
“要了你?”
淮靳楠滿眼譏誚地看著她,勾起薄唇,盡顯涼薄諷刺地衝她開口,“秦以萊,你是我這輩子迄今為止,第一個讓我親口說出討厭二字的女人。你以為,我還會看得上你?”
秦以萊的微笑像是刻意被凍結在她的臉上,久久都沒有消散,可內心還是因為他的話遭受到了一股寒冷刺骨的壓迫。
在他眼中,自己彷彿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個自以為是的傻叉。
輸液管裡匯出的藥液透過靜脈遊走進她的身體,涼意卻遠不及她心頭的一半。
“既然這樣,我所做的一切,不論好壞,都與你無關,你無權干涉更無權評價!”秦以萊雖然笑著,可言語之中貫穿的涼薄氣息卻是縈繞在了他與她之間。
一股強烈迫人的氣勢瞬間朝她全數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