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消毒水味兒相當難聞。
秦以萊被這股氣息給喚醒,她緩緩睜眼從床上緩緩坐起身,看了看病房的環境。
門在這時被人輕聲擰開,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
她神色帶有幾分訝然,看著這渾身都滲透著凌寒的男人,本想說點什麼,卻又偏偏哽在了喉嚨。
到頭來,竟然是他送自己進了醫院?
“這麼快就醒了?”
他冷清地開口,卻莫名讓秦以萊在這短短的幾個字當中體會出了嘲笑跟鄙夷。
心裡的感動不免因此折損了幾分,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姐夫,謝了。”
聞言,他只嗤笑一聲,不屑地勾了勾薄唇。
一雙修長的雙腿站定在病床旁,以居高臨下的視角看向病床上的秦以萊,眼底席捲著陰冷。
“你不是一向很聰明麼?”他語氣冷清,那一抹輕屑的神色被調得格外濃烈。
一向……聰明?
被淮靳楠莫名其妙的一問,秦以萊一時間竟找不出準確的語言來回答。
他又一冷笑,“我現在才發現,你真的蠢得可以……”
淮靳楠的話語中充斥著不屑,卻暗自蘊藏著幾分責怪,但秦以萊並未察覺出什麼以往。
一雙陰騖的冷瞳看向她,她本能地躲避著這一束灼人的目光,最終嘴裡冰冷地蹦出一句:“要是姐夫今天就是為了說這些,那我覺得還是不必說了。”
“對了,至於醫藥費,姐夫可以從我的薪水裡扣。”說罷,她就又躺下,把身子對向了另一側。
面部寡淡的神色瞬間轉作一抹邪魅的笑意沉澱在了嘴邊。
這個男人,其實根本沒有表面上的那麼鐵石心腸。
加上她死纏爛打軟磨硬泡,到後來的欲擒故縱,就算在他眼裡看來是那麼的不屑跟可笑,可在心的方面,或許正在向她的方向慢慢靠攏,而他卻渾然不知?
想到這一層,秦以萊笑意更深。
而這一邊,淮靳楠的臉色卻是一片晦暗陰沉,最終化作一句沉冷地質問,“秦以萊,你確定就只是這樣?”
床上的女人發出一生冷嗤,嬌柔的身體隨之打了個輕顫。
她坐起身來,慵懶地用手把髮絲往後撩去,露出精緻絕美卻略微有些蒼白的臉,一雙亮如星辰般的美眸此刻散發著動人心魄的魅力。
秦以萊看著臉色黑得猶如鍋底的淮靳楠,媚然一笑,薄唇輕啟,“那聽姐夫的意思是,我還得想個法子,好好報答你了?”
淮靳楠聽後,微垂下眼簾,臉色更加地蒼冷了幾分,深如寒潭的眸迸射出凌冽的寒光。
她卻笑意更甚,盡顯出另一番動人的嫵媚,連看向淮靳楠的視線都溫柔得增添了絲絲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