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之下,寧涼淵冷峻的輪廓更顯分明,目光冷冽如冰刃……
引擎再一次發動,車輪漸漸發起。
聶筱筱向快速下去後退了幾步,“你……”來真的?
那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把車燈猛地開啟,晃得她睜不開眼,車徹底發動徑直朝她蓄勢待發地碾壓過來。
她慌張地側身躲避開來,這時,車頭敏捷地掉轉了方向,近距離地繞過她張狂地駛離開去。
身邊殘留的車尾氣,縈繞在聶筱筱身邊好幾圈漸漸褪散……
想起寧涼淵那張冷若冰霜的臉,聶筱筱咬唇冷冷發笑。
要是她當時沒有後退,或許他還真的會冷血地開車撞死她。
她也早該想到,死纏爛打這樣的招數對寧涼淵這樣的男人並不管用,對這無疑是以卵擊石。
一道電話鈴聲打破了她的思緒。
聶筱筱拿出手機,看到螢幕上顯示出的那串電話號碼,淡淡地勾唇。
果然,又是鬱明昊。
“每次我一出點岔子,就會接到你的電話,你是派了人跟蹤我,還是說你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攝像頭?”
這一次,她膽敢主動地和電話裡的男人嘲弄地開起了玩笑。
聽筒傳來一道沉沉的呼吸聲。
男人的聲音如破冰般地響起,“聶筱筱,我感覺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個智障。”這男人竟然說她是——智障?
聶筱筱有些不知所云,問,“鬱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不想跟智障合作。”
那端傳來一個男人冰冷的笑,攜帶著詭異而刺骨的寒意紛至沓來。
“你拿命和他賭,我就知道你贏不了,畢竟就你這幾斤幾兩在寧涼淵眼裡根本一文不值。”
“所以您打電話過來的意圖,是專程嘲笑我?”聶筱筱晃了晃神,唇角帶著一絲自嘲的蔑笑。
鬱明昊凌寒地冷哼一聲,冰冷道,“嘲笑你?你認為我有這個必要?”
他充滿了對她的不屑,彷彿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
聶筱筱面色一徵,回想起這幾年當中,她一直都是靠鬱明昊的幫助才苟延殘喘地活到了今天。
她當初的那些不堪,早就足夠讓他笑上一百次了。
“要想進寧家的企業的方法有很多,可你偏偏挑了最費力的一種。”他輕屑道。她要開口,電話那端男人的聲音又不脛響起,“你既然這麼會演戲,找個機會去接觸一下寧老爺子,只要你把他哄高興了,憑你的能力給你份工作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你是說,寧涼淵的爺爺?”
男人好像從她的隻字片語裡,體會出了別的意味,“寧老爺子的身子骨已經快散架了,討好這把老骨頭,出賣不了你的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