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和聶清真再說廢話,打了一輛計程車,報了一串地址司機開車離開。
後視鏡裡,聶清真氣得跳腳的樣子令她感到相當的滿意。
只是一瞬,聶筱筱臉上的笑意全然消散,她摸了摸口袋,又在車裡四下張望,視線落到了司機的方向盤前。
抿了抿唇頹然開口,“師鬱,能給我一根菸嗎?”
司機師鬱是個滿嘴絡腮鬍的中年大叔,眉毛滑稽地挑了挑,他抬眼看了看後視鏡裡映出來的聶筱筱的臉,嘆息道,“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家的就別學咱糙老爺們抽菸了,看你這樣子,和男朋友吵架了?”
“沒有……”聶筱筱不由地疑惑,她難道長得很像有夫之婦嗎?
司機師鬱接著熱心腸道,“我說姑娘啊,這年輕人嘛,脾氣都大,可是常言道床頭吵架床尾和,是吧,你說說你……”
聶筱筱實在聽不下去,不耐煩道,“煙,多少錢,我買了。”
說話間,她已經從錢包裡拿出了兩張錢,就往司機的口袋裡塞。
司機趕忙捂住口袋,擺了擺手,“錢啊就不用了,就是這煙不太好,我怕你小姑娘抽不慣……”
說話的功夫,聶筱筱已經把煙盒拿了過來,取出一根,拿出一個精緻的金屬打火機點燃,劣質菸草的味道灌滿了她整個口腔。
她的眼睛很好看,卻很輕易地就容易流露出悲傷,尤其是抽菸。更能勾起她幾年來最沉痛的記憶。
司機見狀,只得長嘆一聲,“現在的年輕人啊……”
兩根菸的功夫,就到了公寓樓下。
劣質香菸抽得她有些暈頭轉向,回到公寓裡,她躺到床上從枕頭下拿出了媽媽的照片,都說她的眉眼和她的母親極其的相似。
她伸出手指摩挲著媽媽保持著悽苦卻還微笑著的倔強臉龐。
“媽,你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把原本屬於我們的一切,都給奪回來!”
這是一場博弈,她煎熬了五年,整整的五年,而這一次勢必要讓欠她的,血債血償!
“可惡!氣死我了!”
聶清真回到家裡,把房間裡的東西通通砸了個稀巴爛。
眼看著東西砸得差不多了,林雨梅這才敢上前攔住聶清真下一步要扔掉花瓶的動作,勸慰道,“好啦,夠了!錢買的東西你不心疼啊?”
聶清真不甘委屈開口,“媽——”
“行了,媽知道你心裡有氣。”林雨梅的目光立馬變得惡毒起來,拍案怒道,“哼,我可真沒想到這小賤人這麼有手段!不僅住進姐夫的房,還上了姐夫的床,簡直不知廉恥!”
說到這裡,聶清真的眼淚都快滾出了眼眶,但腦海裡突然想起了聶筱筱警告過她的話。
“你珍愛的一切我會全部奪走,一個不留!”
這句話就像是聶筱筱給她定下的一個魔咒,時不時地就會衝出她的大腦提醒她一次。
她忐忑不安地抱住揚青嵐,擔憂,“媽,萬一聶筱筱她揭穿了寶兒不是我生的怎麼辦?她真的會把我的一切都搶走的……”
“她敢!”林雨梅怒意灼灼,咬牙切齒道,“一個小丫頭片子我倒想看看她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聶清真還是感覺到了一起不安,她才誇下海口說要一輩子將聶筱筱踩在腳底,她不能輸!
可想起寶兒她心裡更是沉到了谷底,她搖晃起林雨梅的胳膊,“萬一,萬一她悄悄帶寶兒去做了親子鑑定,那……那我就徹底地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