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遇險之後,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雲景慌忙錯亂地搖頭否認:“沒有,我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追殺我。岐王爺,雲湘王爺,事情發生在你們雨師,你們這些天就沒有查出些什麼嗎?”
蘇鬱岐皿曄和祁雲湘三人默默地交換了個眼神。
雲景在隱瞞著什麼。並且連雲淵都隱瞞了。能隱瞞什麼呢?必是雲淵方才問到的江州遇險之後發生的事。
蘇鬱岐記得第一次見雲景是在鈴蘭縣縣府的後花園假山旁。當時祁雲湘也在場。
她當時對這個異國的公主態度並不友善。因為她偷聽了她和祁雲湘的談話。
而且,因為那次不愉快的初見,她對雲景的印象並不太好。
看來,這位雲公主,比想象中的還要不簡單。
蘇鬱岐道:“查出來一些線索。但並沒有抓到元兇。也因為這樣,才沒有跟雲兄和敬平公主說這件事。我本來是打算,等抓到那晚行刺的人,帶著人到雲兄和敬平公主面前,交由你們發落。沒想到,人還沒有抓到,就又出事了。”
祁雲湘道:“倒也未必就有關聯。先查吧。你這裡人手夠不夠?需不需要下山去調人?”
蘇鬱岐點點頭:“暫時不需要。”轉回頭吩咐蘇甲:“今晚天色晚了,安全起見,我們就不過去了。你派人將現場封鎖了,明日一早,我們再去現場檢視。”
“是。”蘇甲領命去了。
容長傾道:“在雨師境內發生這樣的,十分抱歉,但云太子和公主請放心,我雨師皇朝一定會給二位一個交代的。”
容長傾這個時候很有一國公主的派頭。
雲淵也未客氣:“那就靜候了。”
因為蘇甲報告的這一突發狀況,酒宴再也不能像開始那樣歡快地進行,大家吃了幾口東西,草草結束了飲宴。
結束之後,各回各的房間,蘇鬱岐又加派了侍衛在兩個院子裡,以防晚上會有突發的狀況。
然而這一夜註定難熬。掌燈之後,祁雲湘也過來了蘇鬱岐的院子裡,蘇鬱岐和皿曄正在雲淵的屋裡,三個人正研究今天的情況。
當著兩位公主有些話不好說,此時沒有兩位公主在場,大家的神情都很嚴肅。
祁雲湘進來,壓頂的低氣壓直壓上頭來,他是硬著頭皮走進房間的。
“你們都在啊?”
“就等你了。”蘇鬱岐睨了他一眼。
“我來與不來,其實也沒有什麼用處。你們研究出了什麼沒有?”
蘇鬱岐推了一把椅子給他,道:“能有什麼?沒有去實地檢視,一切也不過是猜想。你也在現場,當時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情況?”
祁雲湘在椅子上坐下來,“皿公子和我在一起,我能注意到的,想必皿公子也注意到了。問他不就好了?”
皿曄挑眉一笑,道:“也許雲湘王爺能注意到我沒有注意的細節呢。說說看吧,只要能於案情有益,哪怕是絲毫的線索,也不該放過,你說是不是,雲湘王爺?”
祁雲湘臉色微黑,瞪眼瞧著皿曄,眼底意思很清楚:算你狠,算你技高一籌,老子認慫還不行麼?
“咳,我當時只聽見沙沙的聲音,因為那處山坡地勢險峻,敬平公主又受了些驚嚇,所以我就先送敬平公主往回走。回來的路上,見到飛鳥驚起,百獸逃竄,都是從那一個方向逃出來的,為了敬平公主的安全著想,我便沒有回去查探,先送敬平公主回來了。”他懶洋洋瞥了皿曄一眼,補了一句:“反正以皿公子的能力,什麼樣的危險也應該都能應付,是吧,皿公子?你不會怪我沒有前去搭救你吧?”
“搭救就不必了,我也不至於沒用到讓您雲湘王爺來搭救的地步。”皿曄冷冷嘲諷了一句。
“說起來,你是最後撤出來的,你在後面沒有發現什麼?”
“按照蘇甲說的方位,引爆的地點在山下,我能發現什麼?”
“那你還問我注沒注意什麼?”
祁雲湘終於忍不住怒了。
皿曄悠悠然指了指蘇鬱岐:“她問的,不是我問的,你怪不著我吧?”
祁雲湘:“……那你也是幫兇!”尼瑪合起夥來算計老子!
蘇鬱岐很正色地道:“問一下總歸是沒有錯的。萬一有遺漏的線索呢?”
雲淵表示贊成:“不錯,仔細點總歸是沒有錯的。”
“現在,雲景提出了懷疑,她的懷疑其實不是沒有道理。之前那一次我沒有追究,但如果這一次真的是針對雲景,我希望貴朝能給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