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人來解開保險櫃的密碼,其實當時是想拿回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阿慈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問。
於風眠;“是買兇的合約。”
“你為什麼要從我的眼皮子底下拿走那份合約?是怕被我知道?”
於風眠:“不,我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不過當時那樣的情況,只是希望你能不被誤導影響,有過多的猜忌,那樣對你無義,還不如我們現在這樣面對面的坐著和平解決要好得多。”
“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事情隱瞞我嗎?”阿慈嚥下喉間的苦澀:“於風眠我想聽你的真話,除了我父親的事情,我母親還有阿柔姐姐的死,與你無關。”
於風眠:“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只是一個收錢做買賣的,沒必要動那不相干的人,而給自己添麻煩。”
阿慈嚅了嚅略微干涉的唇:“我父親……是個人渣,雖然他沒有直接殺他,但也是間接殺害了他,不過我現在對他已經沒有太多的念想,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他一直在利用我,利用阿柔姐姐,我現在也能夠諒解母親當時有多麼的絕望。”
“阿慈……”於風眠輕嘆了口氣:“一切都過去了,至少你現在過得很好,你還有很美好的未來,你得好好活下去。”
阿慈抬眸看向他:“那你呢?”
於風眠:“我?你能原諒我對你的欺騙嗎?”
阿慈默了下來,雖然不恨他,但是也不知道該不該原諒,一切作俑者竟然早早潛伏在自己的身邊,這麼多年。
該說是可怕還是城府太深?她之前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於風眠。
本來,她已經開始學會去試著相信一個人了,可是現在,她彷彿自己行走在乾涸的沙漠中,一望無際的荒蕪,沒有依靠,沒有盡頭。
阿慈默然起身,深深看了於風眠一眼,轉身離開了。
於風眠希冀的眸光漸漸黯淡了下去,看來她還是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雪莉正在外邊等她,看到她出來迎了上去,關心的問道:“先生與你說了些什麼?”
阿慈:“只是聊了我們任家的一些事情,我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雪莉看她的表情,大概也猜出了大概來,便沒有再問她。
“你真的不擔心先生的安危嗎?”
阿慈:“於風眠應該不需要我擔心吧?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真的那麼輕易死掉?”
就像上次一樣,金蟬脫殼的又活了過來,阿慈相信這一次他也可以。
雪莉:“阿慈小姐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這些事情可以以後再說。”
“嗯。”
阿慈回到了山莊,童言突然過來了,說好久沒有看她,過來與她聊聊天。
阿慈的情緒消沉,沒有與童言多聊,便回臥室休息了。
“看來,阿慈姐姐是真的遇到麻煩了。”童言低吶。
聿明一臉風清雲淡:“她會想通的。”
童言現在與聿明的關係處得挺好的,看起來就像親兄弟一樣,童言很少會對別人交心,但是一旦得到他的認可,便是一輩子。
阿慈在山莊裡休息了三天,清晨突然接到了警方的電話,叫她過來一趟醫院。
阿慈的心臟一瞬間便提了起來,直覺告訴她,跟於風眠有關係。
待她趕到的時候,停屍間外已經站著好幾個便衣警察,向阿慈出示了證件後,才說道:“你就是於先生的養女,任慈?”
阿慈點了點頭,氣息未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幾個警察交換一個眼神,說道:“你進去確認一下屍體吧,看看那個人,是不是於風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