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也算是傑作嗎?”奧斯汀突然嘲諷道,“在強光之下才有的無限重生能力,但卻失去了此前的記憶,只剩下戰鬥本能和對您的效忠;部分能力勉強能達到六階的水準,大部分水準都只在四階和五階底層徘徊;更何況強度超過一定的界限就會造成永久的傷害……”
“哼,怎麼,看不起嗎?”索隆看出奧斯汀的色厲內荏,但不悅的皺紋還是爬上了他的眉頭。
奧斯汀自顧自的評價被對方打斷,此刻聽到這樣的問話,只得接著繼續說道:“很不錯的兵器,但也就只能達到普通機械重炮的水準,連改裝型都比不過吧,而且只能用在奇襲和特種作戰,大型陣地戰都能被重型火力壓制。當然,要是您能組建成建制的軍團,那肯定另當別論。”
索隆聽到奧斯汀的回應,神色緩和下來,雙手杵著權杖往地上輕輕跺了兩下,說道:“成建制的軍隊……能允許我先給你全方面地介紹一下我獅鷲戰士的特性嗎?”
“當然,您請講。”
“首先,他們的成本特別低廉,雖然失敗率很高,但他們在做成試驗品之前都是隻能點燃一個源力節點的人,尋找這樣的試驗品對我們來說,這就像是在麥田裡尋草一樣輕鬆。當然,需要茁壯的草。”
“然後呢?”奧斯汀試圖加快對話的節奏。今天所受到的震驚已經超過了他的承受能力,現在他心裡不禁浮現出“長痛不如短痛”的念頭。
索隆斜著瞥了他一眼,很滿意奧斯汀的捧場,說道:“剛才你的概括很準確,但在成本低廉的條件下,那一切都可以看作試驗品的優勢所在。而且……你以為他們的戰鬥力只有那樣了嗎?”
奧斯汀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場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莫非——”
“沒錯。你以為‘暗夜之罩’所造成的黑暗你以為只是限制了他們的重生能力嗎?你未免太小看我的作品了吧。獅鷲戰士的能力大多依賴於光線,而且當他們處於光明之中時,實力還會得到提升,最多可以全面到達七階頂峰,比如剛才在‘光明女神的擁抱’之下。雖然我不清楚其中的原理,但就歸結於神的偉力吧!”
奧斯汀點點頭說道:“明白了,怪不得剛才你都顯得有些緊張。三名七階頂峰的強者聯手,若是想要突破這裡的封鎖,你壓制起來都會有些困難。”
“困難倒是沒有,只是難免會造成一些損毀,我並不想看到。你看,就按照這些特性,他們是不是算得上傑作?”
“那麼您接下來會告訴我什麼呢?比如……我在哪些地方可以為您效勞?”奧斯汀沒有回答索隆的問題,徒勞地發現自己又在不知不覺中被動地接受著索隆所給的資訊,想要開啟話題重新掌握主動,卻又落入索隆的彀中。
索隆微微歪頭,他今天講得十分痛快,這讓他能夠無數次地忽略奧斯汀的冒犯,此刻心情也是十分愉悅,按照自己的思路講了下去,他相信接下來會讓奧斯汀更加吃驚。
“我們來說說製作過程吧……其實也很簡單,我在這北地發現了當年‘神界奇兵’的遺蹟,並從中提取出了某種物質,注射到生物的體內,生物就會長出一對雪白羽翼和一個金色的核心。被注射的生物肯定會因為承受不住而死亡,但羽翼和核心卻會從屍體上脫落下來。”
“多強大的生物都不能承受?”
“沒錯,我曾經甚至獵捕過六階轉職者,但是依舊失敗了,而且產生的成品質量和用一階異能者做出來的差不多。按照價效比來說,還是用一階來做比較划算——這些都是細枝末節,我們說回正題。”
“好。”
“我們將羽翼和核心透過秘密方法移植到經過篩選合格的試驗品身上,就創造出瞭如今的獅鷲戰士。怎麼說呢,同樣,高階和低階的區別很小,只是高階異能者的合格率比較高,轉職者則能達到百分百合格。說了這麼多,奧斯汀先生有沒有想起什麼來?”
“您的身份嗎?”奧斯汀剛才接受治療之後一直跌坐在地上,此刻聽到索隆那句總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雖然因為體力的透支而眼前一陣發黑,但他體內充盈澎湃的源力卻與此相矛盾,從未經歷過這種感覺的奧斯汀不禁升起一種荒謬感,“活人實驗,特殊的移植手法——雖然不確定,但要是大膽地猜測一下的話,你是羽蛇社的餘孽,或者說是幕後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