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殿下呀。”獨孤維唯回到。
蕭鈞狐疑地瞅了她兩眼,小聲嘀咕:“別是想做我小嬸嬸吧?”
人聲嘈雜的,獨孤維唯回頭問道:“什麼?”
“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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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無論在前方怎樣艱苦卓絕的拼命,百姓看不見,依舊如往常一般過日子。
除了有親人上了戰場的人家時時擔憂外,一切彷彿風過林梢,雁過長空,沒有留下多少痕跡。
今年上京各書院的年終大比,獨孤維唯代表京華女學參加。
她是歷屆年終大比中年齡最小的,也是京華女學歷年參賽的學生中,唯一入學不到一年的新生。以往新生是沒有這個資格的,參賽的都是入學三年的學生。
當然引起很多人的不滿,但後來在比賽中,獨孤維唯六藝皆佳,一路過關斬將為女學取得了桂冠,用成績打了別人一個響亮嘴巴。
跟獨孤維唯一起代表京華女學參賽的,還有一名略大兩歲的女學生安瑾瑤。獨孤維唯後來才得知這位端方嫻雅的安瑾瑤竟然是蘇文卿的女兒。
書院大比過後便放了年假。
沈氏半年來都在積極幫獨孤維澈說親,勁頭比秋氏這個親孃還足。沒有辦法,獨孤維澈年長,他不說親,獨孤維澤只能等著。
獨孤維澈前些年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自打獨孤紹棠歸京,將人丟到軍中磨鍊一番,好歹有個樣子了,獨孤紹棠於是在金吾衛給他謀了個職位。
雖然職位不高,但好歹是皇家禁衛,也算有了出身,比起許多飛鷹走狗的勳貴子弟好上許多。
獨孤紹德也被長兄走路子弄到軍械監丞的位置上,於是秋氏便自信心空前膨脹起來,覺得兒子說親定要好好挑挑才是。
先後兩次看上的都是二三品大員家的千金,在宴會上跟人家夫人套了半天近乎,人家看穿了她的心思,立馬態度冷淡起來。
秋氏忿忿不平,被沈氏敲打幾次,雖不服氣,好歹後來知道收斂,把目光放低了些。
沈氏倒是看上了臨淮伯府四房的嫡長女。
臨淮伯府和定北伯府門第相當,雖然家裡人口眾多,有點入不敷出,但又不是把姑娘嫁去,人家家裡寬不寬裕倒不十分重要。
沈氏見過那姑娘一面,雖相貌不夠十分出色,然因在家裡是長姐,性子穩重踏實,端方嫻淑。若作為一家主母,是再好不過的人選。
定北伯府終有一日會分家,二房分出去後,獨孤維澈便是頂門立戶的長子,他的妻子將來作為一家主母,自身必須有能力與心胸才好。
秋氏嫌棄臨淮伯府人口太多,子弟卻沒幾個出色的,四房又不能襲爵。
表面看似風光,但一旦分家,那姑娘的父親又沒個差事,身份難免便不值錢了。
秋氏不是會聽話音的,沈氏早知道這個弟妹什麼德性,索性把話給她說透,讓她看清楚自家的情況比人家也好不了多少。省的她總是好高騖遠,眼睛只盯著權貴人家的姑娘,也不想想真正的權貴家裡會把女兒給她做兒媳婦?
秋氏才勉勉強強答應見見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