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墨同上官雪兒趕了一天的路,此時已經來到了一條急湍的河流中。
浪花翻滾,波濤洶湧,捲起千堆雪。
向上望去,是一片澄碧的天空,纖雲不染,兩岸景物如詩如畫,美不勝收。
夏雲墨見此情此景,負手念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上官雪兒介面道:“師父師父,這首詞我知道,下面兩句是“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夕陽幾度紅。”。”
夏雲墨看了上官雪兒一眼,忽的嘆息一聲,又搖了搖頭,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上官雪兒疑惑道:“師父,難道我念錯了。”
夏雲墨道:“你並非唸錯了,而是做錯了。”
上官雪兒道:“那裡錯了。”
夏雲墨輕輕的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瓜,說道:“當師父臨江而唱詞,你應該乖乖的看著師父。
“等師父將詞說完了,你方才該說“師父境界之深,徒兒遠不能及也”,然後用崇敬你的眼光看著我。”
上官雪兒看起來還是很迷糊的樣子,不過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夏雲墨再次搖了搖頭,小丫頭雖然很聰明,但年紀還是太小了。
一些人情世故還不太懂,怎麼不露痕跡的拍馬屁更不懂。
此時,江邊的另一頭,有一陳舊的烏篷船劃了過來,船上的是一個鬍子都白了的艄公,蓑衣斗笠。
艄公喊到:“客人可是要過江,小老兒可載載兩位客人一程。”
話音落下,船已經靠了岸,艄公應該是老手,有幾十年的划船經驗。
夏雲墨抱了抱拳,笑道:“那就多謝艄公。”
夏雲墨遞給了艄公一塊散碎銀子,和上官雪兒一起上了船。
上官雪兒用手摸了摸江水,除卻鞋襪,將一雙白生生小腳丫的放在水中,輕輕的搖晃著,口中還哼著小曲,似乎有些興奮。
夏雲墨笑了笑,這的確還是一個小丫頭,雖然有時候有些腹黑。
她從小就生活在大金鵬王朝的小小宮殿中,很少外出,年紀尚幼,這也難怪。
艄公掌著巨大的船槳,一雙粗大的雙手佈滿了老繭。烏篷船在激盪的河流中搖搖晃晃,但他整個人卻是紋絲不動。
雖然艄公年紀已經不小了,但一雙眼睛卻如同老鷹一般,時不時的透露著刀一般都鋒利。
只是隱藏的很深,很難看到。
艄公這時候笑道:“兩位客人渡江是要到那裡去啊?”
夏雲墨望著兩岸的景色,心情也是大好,笑道:“去五羊城找一位同道,他手裡有一件好東西,我去見識見識。”
艄公眼中閃著精光,說道:“看公子服飾華麗,神采非凡,定然是鐘鳴鼎食之家。”
夏雲墨哈哈笑道:“老艄公這就錯了,我孤家寡人,並非什麼鐘鳴鼎食之家,不過也曾有幾樣寶物,不曾顯眼與人前。”
上官燕兒從用小腳丫感受著江水,微風雪面,心情很是明媚,臉上也有很明媚的笑容,笑著問道:“師父你的寶物是什麼,那根笛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