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妙,黃良心裡一沉,大聲道:“初一小友,太虛宮的援手可能快要來了,不如你我聯手拿下此二人,到時這二人交由你處置,你只要放我離開便好,你看如何?”
李初一沒有說話,馬修文急忙道:“李初一,你千萬不要糊塗!你我之間只是誤會,可此賊與我等之間可是血仇!你趕緊隨胡師妹一起助我一臂之力,拿下此賊之後咱們誤會再慢慢說開便是了,你可千萬要思量清楚,不要做下後悔莫及的錯事!”
“錯事?呵呵!”
李初一冷笑。
“我唯一做錯的就是當天沒打殘你們讓你們記住教訓,否則餘瑤絕對不會受到那般對待!”
“此言差矣!我們只是秉公辦事,一切都是為了太虛宮,雖然有些事情上確實有些過激,但餘師妹都很理解,也很配合,我也很理解餘師妹的苦處!可是餘師妹的離開跟我們無關,離開太虛宮是她自己的決定,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要將她逐離宗門,就算我們想陸掌門也不會允許的,這點你應該清楚!”
“我清楚個屁!”
一掌拍在胡瓊兒的肩頭,李初一怒道:“決定不是她自己做的,而是你們逼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點齷齪的心思,要不是你們默主有私心,誰會去三天兩頭的為難一個苦命的弱女子?不就是個掌門之位嘛,你們主子想要就憑本事去拿,欺負一個女子去打壓陸橫的威信,你們的狗主子還算是個帶把兒的嗎?誒臥槽,我還忘了問了,你們的主子不會是個娘們吧?”
“不許侮辱默主!”胡瓊兒大怒,無視李斯年和言午許的攻擊,合身撲上猛攻李初一。
拆當著攻勢,李初一獰笑道:“怎麼,被我說中了?你們默主真是個娘們兒?不對啊,我聽老言說默主是個男的,莫非他是個太賤,傳說中的陰陽人?”
“你該死!”胡瓊兒怒極,攻多守少的追砍著李初一。
默主在默堂的威信極高,不亞於陸橫這個掌門的威信。尤其是現在,默堂風頭正勁,默主的聲威一時無兩,在他們心中默主幾乎已經是太虛宮的掌門了,容不得半點褻瀆。
“胡言亂語,李初一你太過分了!”
馬修文也氣急,但沒有失去冷靜。
暗中傳音胡瓊兒讓她鎮定,告訴她宗門的援手快要到了,他手上的招式漸漸放緩,從想要壓制黃良改為了將其纏住,一直拖到援手到來為止。
得到馬修文點醒,胡瓊兒總算冷靜了下來。李初一見狀立刻猜到了黃良所言非虛,太虛宮的人真的快要來了。
“蝶夢姐,幫我纏住她,我去會會那二位去!”
蝶夢一言不發的點點頭,身影一閃來到了胡瓊兒面前,美麗的翅膀輕輕一扇,一大片彩色的粉霧瞬間籠罩向她的面門。
剛一接觸,胡瓊兒便腦海一懵,瞬間清醒後趕忙凝神屏氣,身形一連退出老遠。
“該死,渡劫期的妖精!”
“是公主。”
淡淡的糾正了一句,蝶夢雙手連揮一連串的法術便轟擊了過去。
跟李斯年和言午許相比,一個堪比渡劫期的妖修無疑更有威脅,胡瓊兒不敢大意,也不顧得會鬧出多大動靜了,徹底放開手腳對轟了過去。
渡劫期交手的餘波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李斯年和言午許趕忙退避開去,遊走周圍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這邊廂,李初一踏著游龍劍步幾個閃身插進了馬黃二人的戰圈,睚眥劍化為一道虛影刺了出去,目標出乎意料的竟是黃良!
“你!”
黃良大怒,沒想到李初一竟然會先攻向他。
眼見長劍刺來,他左手抬重重的拍向劍身,想要將睚眥劍拍飛。可掌面接觸到劍刃的瞬間他的心狠狠一顫,毫不猶豫的撤力手掌,可掌面還是被睚眥劍切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
“這麼利!”
黃良心頭大震,馬修文能斷他左掌是全力一擊以傷換傷,李初一這一劍力道雖足可修為卻擺在那裡,按理說能讓他掌面麻癢就算不錯了,誰知竟然這般厲害,輕輕一掠便將他的鐵掌豁了開來。
“你我無冤無...呃?!”
剛想喝罵一句,誰知李初一長劍調轉又反攻向了馬修文。見識過睚眥劍之鋒利的馬修文沒敢硬接,使了個柔勁側拍劍身,借力退了開去。
“小子,你到底幫哪一頭!”
黃良糊塗了,話音剛落睚眥劍再至,他氣得想罵娘,對準劍身一掌拍下,李初一頓時連人帶劍的翻飛了出去,滾出老遠才穩住了身形。
低頭看著手臂上爆開的血口迅速癒合,李初一舔了舔嘴角的血跡,露出一抹邪笑。
“看心情!”
“你他媽有病啊!”
黃良大怒,轉頭向馬修文道:“小子,這人是個瘋子,不如你我暫且聯手將他幹掉,然後咱們再來解決咱們之間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