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了?”
李初一正琢磨著怎麼永絕後患呢,冷不丁被這麼一問頓時嚇了一跳。
被發現了?!
匆匆瞥了眼郝幼瀟的臉色,見她沒有什麼異色不像是看透他心思的模樣,小胖子頓時放下心來,舔著腫臉擠出膩死人的諂笑。
“不疼不疼,一點都不疼!姐姐你是不是沒打爽?沒事兒,等咱出去你再來一頓都成,只要你心裡痛快了就成!”
“誰要打你,我又不是喜歡施虐的惡女子!”郝幼瀟白眼一翻,氣呼呼的說道。
說完她又想到了什麼,輕輕一笑問道:“小鬼,你發瘋的事情可不止我一個人看見了,好多人都看見了。你以為你把屍體一埋立了個牌子寫上宇文玄理的名字就能撇乾淨嗎?你這不是掩耳盜鈴嗎?別到時候這事兒沒撇乾淨,再把大衍的皇子給得罪了,我看你那時候怎麼哭去!“
你懂個屁!
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可是臨到嘴邊他及時反映了過來,趕忙乾笑幾聲打了個哈哈。
那幾具乾屍確實被他湊在了一堆拿玄冰給砌了個簡單地墳墓,而上面也確實被他給立了個牌子,寫著“犯我大衍者雖遠必誅”,落款寫著“大衍十三皇子宇文玄理親筆”。
雖然像郝幼瀟說的那樣他“吃人”的時候被好多人看見了,可是這玄冰寒獄裡面地大人稀,這“好多人”撒開了之後也指不定能見到幾個其他人呢。再加上明哲保身向來是大多修士的宗旨,李初一那時候跟個擇人而噬的惡魔似的,為免惹禍上身那些人不一定會也不一定敢把這事兒給亂說出去,所以李初一的小秘密不一定會暴露。
不管暴不暴露,他立個牌子總歸是多一條分散注意力的法子。以大衍的強大和宇文玄理在止戈林表現出的張揚與強勢,他把這事兒給嫁禍到那個蠢貨的身上,不知情的人看了未必不會相信。
不暴露最好,暴露了那也能把眾人的視線給攪混了。需知三人成虎人云亦云,傳遞傳言的人幾乎個個都會說的跟自己親眼所見似的,到時候兩條訊息混雜起來誰真誰假的不知道,李初一隻要保證自己離開漠北前不被人給盯上就行,等他回到太虛宮之後那就完事大吉了。
雖然自己在寒獄門口已經挑釁了幾乎整個漠北的宗族門派,但是殺人和“吃人”的意義可是不同的。
他殺了再多的宗族子弟那也是他們同輩之間的事情,這些宗族最多派個元嬰元神的出來追殺下自己也就頂天了,直接出動高手讓一群道胎渡劫的追著自己跑幾乎是不可能的,這些宗族也得要臉面。
但是“吃人”就不一樣了,這種直接榨取他人精血生機的事情就算在邪道中也是頗受人忌諱的。邪道指的是道心邪性或功法偏向陰暗面,可不是說邪道中人都是十惡不赦的惡人,因此像拜鬼宗這樣與鬼魅為伍或是許家那樣以人魂精血煉丹的勢力才會在邪道中也不怎麼受待見。
李初一不但“吃人”了,而且效果還出奇的好。那些個煉神的蠢貨就算看不明白,可是隻要回到門派把這事兒往上那麼一說,哪怕有一個道胎往上的長老掌門的聽出了點端倪對他動了心思,李初一可就遭殃了。
別以為這是他瞎尋思,看盡人界諸多功法,以他人精血祭煉己身的有,可是像李初一這樣同境界的一吞就是十幾個的可不多見,甚至可以說是罕見。這麼多血氣生機入體李初一竟然沒有爆體而亡,稍微有點見識的拿屁股想想也就知道這功法是個什麼等級的了。
到時候一群心懷或側的道胎渡劫們追出來欲奪他的功法,李初一就是砍去自己三五十斤的胖肉那也是跑不掉的。
因此,一肚子心眼的小胖子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出了這麼個法子。
玄冰之堅一般人很難打得碎,僅憑冰層裡折射出的扭曲畫面只能隱約看出裡面的屍體輪廓,根本看不清具體細節。神識雖然可是查探屍體的情況,但是這裡的玄冰內滿是寒獄獨有的駭人異寒,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沒幾個人會願意將神識探入玄冰當中的。
看不清又不能隨便用神識查探,誰知道里面的乾屍是誰殺的?
十個人裡哪怕有一個信了牌子上的話,李初一也就算是成功了。
反正對大衍皇朝沒什麼好印象,對那牛氣哄哄的十三皇子更是膩歪的要死,既能混淆視線又能噁心一下那個狗屁皇子,何樂而不為呢?
這種偷了摸的給別人身上抹點屎的事情,小胖子一向是最喜歡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