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姑娘,明人不說暗話,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
杜明傳音威脅,可是郝幼瀟仍是那副懵懂不知的樣子,氣得他壓根都癢癢。
想了想,一計浮上心頭,杜明陰陰一笑傳音道:
“郝姑娘,我知道你們在商議怎麼甩開這個老東西,杜某也是這般想法。既然大家目的相同,那為何不一起聯手?杜某的修為不比你倆低多少,咱們三人聯手成功的把握必然大大提高!”
說到這裡杜明笑容一冷,眼睛若有若無的瞥了幾眼紀舟。
“郝姑娘,張天嵐修行修傻了是個蠢貨,你確是個聰明人,想必該怎麼選你應該知道吧?若是同意杜某加入,那麼咱們就放下戒心精誠合作。若是不同意...杜姑娘,這幾日我跟這老東西關係處的還算不錯,若是我不小心說出點什麼......”
後面的話杜明沒有說,只是看著郝幼瀟一個勁的冷笑。
他的傳音是同時傳給郝幼瀟和張天嵐兩人的,張天嵐聞言頓時一怒,瞪著眼睛憤怒的看著杜明,直想現在就出手將這敗類斬殺於此。
郝幼瀟倒沒有什麼變化,仍是那副抿嘴微笑的樣子,彷彿什麼都沒聽到。
看著陰笑的杜明,郝幼瀟半天才微笑著點了點頭。杜明見狀大喜,以為郝幼瀟同意了,看著緊皺雙眉的張天嵐滿臉的得意,能讓噁心到這個莽山劍派的蠢貨讓他感到無比的快慰。
不過想到他們還要聯手,杜明也知道不能把人得罪的太過了,笑了幾下後便收回了目光準備與郝幼瀟商量下細節。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傳音,郝幼瀟先開口了。
“紀前輩,這姓杜的要拉我聯手對付你,說是要一起跑!”
場中一片寂靜,杜明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隨後瞬間轉為驚駭,傻傻的看著郝幼瀟和轉過頭來滿眼殺氣的紀舟,腦海中一片空白。
“你...你胡說!我...我沒有,你血口噴人!”
半天才反應過來,杜明指著郝幼瀟手都哆嗦了,八字鬍不停地顫抖著,整個臉脹得通紅。他怎麼也沒想到郝幼瀟這麼絕,竟然直接反咬一口!
這法子雖然是他先想出來的,可是他也就是拿到嘴上威脅威脅罷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去告密的。一來無憑無據的紀舟也不一定會信,二來一旦把他倆揭露了讓紀舟有了防範,那他自己要是想跑難度肯定會大大增加。
可是千算萬算,誰也沒想到郝幼瀟就這麼直直白白的給說出來了,那隨意的樣子就像是茶樓裡喝茶碰著熟人打個招呼似的,毫無任何顧慮。
一雙雙眼睛全都盯著自己,最讓他害怕的還是紀舟那雙殺意湧動細眼。杜明心中恨不得撕爛了郝幼瀟那兩片櫻唇,他的臉上滿是冷汗,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紀前輩,你相信我,我真沒有!都是這丫頭片子,她自己想跑還想反咬我一口,她血口噴人!”
紀舟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好半天才沉聲開口。
“你們對我有顧忌,我可以理解。想走,我也不會強留!但是現在,這裡,不行!這迷陣的威力你們也看見了,咱們若不齊心協力,那都要交代在這裡!等出了迷陣,要走要留都隨你們,你們以為老夫願意給你們當護道人嗎?哼!”
老頭嘴上這麼說,在場諸人沒有一個信的。他要真像他自己說的這麼開明仁義,那他們現在的隊伍就不應該是八個人,而應該是十二個!
之前有四個或明或暗的表露過離意,紀舟嘴上雖然表示去留隨意,可是沒等多久這四人都碰上了“意外”死在了這裡。大家都是修士,又都是漠北出身,誰要看不明白這點事兒真把“意外”當意外了那他們早就死了!
所以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說要離開,就算心裡想臉上也絕對不露半分。他們知道紀舟是那他們當佈陣用的人形靈石使,表面上看是他在保護他們,實際上是在利用他們保護他自己減少他自身的消耗,但是他們都佯裝不知。有那四個倒黴鬼做前車之鑑,在沒有遇到能威懾住這個老東西的親友同門前,他們是絕對不會自掘墳墓。
這個潛規則在場的人都保持的很好,可就就在現在,郝幼瀟的一句話又把他們無形中的禁忌給打破了。特別是紀舟剛才的那番話一出口,眾人看著臉色煞白的杜明都眼現憐憫。
多看幾眼吧,這人基本上是沒救了,說不定啥時候就沒了,再不看以後就看不到了。
杜明腸子都悔青了,他萬分後悔自己怎麼就去招惹了郝家這個小毒蛇呢!郝家雙毒郝二爺和郝幼瀟,多大的名聲,他又不是沒聽過,他怎麼就犯了渾去撩這條小毒蛇的尖牙了呢?
“前輩,我真的...”
想再解釋幾句,可是紀舟根本不給他機會,不等他說完直接一甩衣袖長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