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辦法,最近漠北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這些人沒事兒哪敢亂走?你要知道我就是走到這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光是被探查過來的神識就有三道,至於還有沒有我沒察覺到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這麼危險?”郝二爺眉頭一皺,“你這邊就感覺道三道,那麼算上漠北其他地方,這次醒過來的到底有多少?”
小木頭搖搖頭嘆了口氣。
“唉,不知道,反正絕對不少。這次也不知怎麼了,整個漠北的封禁都有觸動。按往常推算這次觸動最大的應該是玄冰寒獄,在它的影響下最多不會超過三處封禁會有反應,但是現在看來遠遠不止。你還不知道吧,葬魂淵和落仙洞最近也是異象頻現,看樣子似乎也有鬆動的跡象,怕是會與玄冰寒獄一起解封,唉!“
“什麼?!什麼時候到事情?!”
郝宏壯大驚失色,看得旁邊的李初一三人一臉茫然,他們還從未在郝二爺身上見過如此表情,就連他的親弟弟郝宏偉也是如此。
除了開頭那句,餘下的話郝二爺跟小木頭之間都是傳音,李初一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從他倆的表情上還是能看出絕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餘光一掃李初一三人,小木頭微微一笑傳音道:“淡定,你著了相了,有些事情不是他們現在該知道的。”
郝二爺點點頭,回過頭說道:“你們三個退到那邊去等著,我們這邊處理完咱們就走。”
三人有心留下,可是見到郝二爺不容拒絕的神色只能無奈的退到遠方。
三人剛離開,郝二爺正要再問,沈家兄妹和宇文玄理卻飛了過來。
望著郝二爺和小木頭,沈輕衣見宇文玄理默不出聲,微微搖頭當先抱拳拱手。
“郝二爺,這位...前輩,輕衣前來請罪。”
小木頭理都不理他,只是仰頭望天。郝二爺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冷冷一笑道:“請罪?呵呵,沈輕衣,你說的真是輕巧啊!”
沈輕衣一滯,剛要開口再言,卻被郝二爺給堵了回去。
“你不用多說了,今天的事你倆處理不了,回去後將事情完完本本的講給你們父親聽聽,我郝家等著令尊的解釋。”
沈輕衣還想再說卻被沈蝶衣在旁邊輕輕一拉,後者微微一。
“蝶衣明白,只是今日之事確實有些蹊蹺,王長老他...”
說著看了眼不遠處的不來也不走的王長安,沈蝶衣嘆了口氣。
“王長老他今日有些古怪,而且因為他手持家主令,所以我沈家這些人才不得不依命行事,否則便等同叛族,還望郝二哥和這位前輩諒解。”
“諒解?你們殺上來是因為令牌,那麼之前與大衍串通一氣追殺我們也是因為令牌嗎?”
郝二爺嗤笑一聲,看著沈家兄妹尷尬的臉色不耐煩的揮揮手。
“行了行了,多說無用,我說了這事兒你們解決不了,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沈輕衣嘆了口氣,抱拳躬身一禮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只是我沈家這些兒郎們...”
“留下陪我吧。”
沒等郝二爺說話小木頭搶先開口,淡淡的聲音滿是不可置疑。
沈輕衣哪裡肯讓,皺眉道:“前輩,此事千錯萬錯都是我沈輕衣的錯,這些人也只是依命行事,還望前輩能網開一面!”
小木頭眼神一冷:“網開一面?你確定?”
沈輕衣心感不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聲悶哼,回頭一看,只見方才還鮮活的一個個元嬰期高手此時已經變成了漫天的碎肉,一個個藤條織就的藤網自他們體內膨脹出來,這些人都是被藤網給活活頂碎的。
不光他們,更遠處那些被捆縛成球的煉神期修士們也是如此,纏繞在他們身上的藤條來回穿梭織成了一張張藤網,隨後彷彿又一隻手拉住藤網的幾個角用力一扯,藤網被掙直的同時那些修士也被割成了一個個肉塊,血腥無比。
更可怕的是那些血肉只是散開了少許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攝住,漂浮在空中起起伏伏,說不出的駭人恐怖。
即便見慣了血腥廝殺,可是如此場面仍讓沈輕衣臉色煞白,沈蝶衣乾嘔一聲捂緊了嘴巴,宇文玄理則臉上血色盡褪,在尤老微微側身擋住了他的視線後才稍好了一點。
那些血肉裡有沈家的人,也有他大衍的護衛,可是宇文玄理敢怒不敢言。這小男孩深不可測,他感覺就是尤老也不是其對手,而且看其手法如此顯然毫不在乎什麼地位身份,他大衍皇子的招牌絕對是保不了他一命的。宇文玄理很傲很霸道,但是他也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該閉嘴,現在的他只希望這位大能能看在大衍皇朝的份兒上放了他。
活動了一下手腕,小木頭一臉微笑的看著沈家兄妹。
“網開了,你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