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航最不識水性,一下子便在溺在水中,玄昊見了,忙於用黃金繩將他拉了出來,裴航全身溼透,狼狽不堪,他收了乾坤傘,那辰齊從傘中掉落下來,驚慌失措地爬了回去。
玄昊從懷中取出一張紙往空中一扔,一隻空埆便扇著翅膀飛來,玄昊翻身騎了上去,直奔陸摯而去,陸摯打馬上前,見玄昊舞著龍淵劍直逼自己的眉心而來,他側身躲在馬肚子上,躲過這一劍,遂從馬上飛起,將靈力注入赤霄劍中,那劍鋒頓時化作一道藍光,向玄昊後背窩而去。
“表哥,小心!”裴航大喊道。
玄昊轉身從空埆上躍起,反手將陸摯這一劍接住,兩人四目相對,兩人仇恨的眼神如兩條火龍一般,一時火光四濺,玄昊恨不得生吞了陸摯,招招式式都不留餘地,恨不得下一劍便結果了他。
陸摯見玄昊雖年輕,但心中卻有股子狠勁,自己和他過了這麼多回合,竟沒有佔到半點便宜,於是他故意賣了個破綻,抽身撤回,玄昊哪裡肯放,便緊追不捨,陸摯回頭便從掌中衝出兩條水龍來,玄昊立即被這兩條水龍像麻花一般緊緊纏在一起,陸摯在後面操控它們,只見他雙手交叉,那水龍便又緊了些,玄昊被鉗住無法動彈,後面的天兵見了,也紛紛焦躁起來。
玄昊將龍淵劍扔掉,然後大喊道:“出來!”
只見龍淵劍飛到空中,通身發出耀眼的金光,然後一條金色巨龍飛了出來,陸摯見了,口中驚道:“太陰幽熒?失蹤了這麼些年,怎會在這裡?”
巨龍只一擺尾,便將陸摯的兩條水龍打的粉碎,玄昊沒了束縛,便舉劍對陸摯喊道:“陸賊,拿命來。”
陸摯喚出一片巨大的水澤,一道大浪翻起幾十丈高,直接將玄昊沖走,太陰幽熒潛下水中,玄昊抓住它的犄角,然後騎了上去,然而滔天的大浪直奔天兵而去,一時間將玄昊的隊伍衝得七零八落,陸摯高舉赤霄喊道:“將士們,是時候讓他們嚐嚐我白鯊軍團的厲害了。”
於是後面一片殺聲震天,十萬白鯊軍團鋪天蓋地而來。天兵這邊隊伍被衝散了,玄昊還來不及重新排兵佈陣,敵軍已經衝了上來,玄昊腦子“嗡”的一聲便懵了,他知道是自己太低估了陸摯的實力。
話說天帝正在太辰宮中和婉桃商議金庭山之事,稚羽驚恐萬分地跑進來道:“陛下,不好了,大殿下私自著北域荒城的兵,去金庭山和陸摯打起來了。”
天帝聽罷,只覺大腦充血,眼前一黑,就要倒了下去,婉桃上去扶住道:“陛下,此時要鎮定些才是。”
天帝坐下對婉桃道:“玄昊這孩子,為何這般胡鬧,現下該如何是好?”
婉桃見他這般沒有主意的模樣,反而鎮定道:“既然昊兒已經去了,現下陛下算算手頭還有多少可派的兵馬,立即讓東嶽帝君帶了去救昊兒。”
天帝聽了,方命稚羽道:“還不快快去將帝君請回來?”
這邊玄昊和裴航雖傾盡全力,又有太陰幽熒在空中助攻,但也敵不住十萬白鯊軍團的圍剿,一時間天兵血流成河,哭喊聲劃破天際。眼看白鯊軍團已成合圍之勢,玄昊帶著剩餘幾千人已是困獸之鬥,辰齊道:“主上,這玄昊倒是好說,只是這太陰幽熒不好對付,咱們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拿下來的。”
陸摯思慮半晌,惡狠狠咬牙道:“拿不下,就困住他,看他能拖多久,東岐老兒要翻臉,索性咱們一不做二不休,殺了東岐,讓尚昊即位,這天庭便是北海的了。”然後他對辰齊道:
“你速回北海,調集所有的軍隊,開拔九重天,上殿擒王,旗號就打天帝無道,我北海要匡扶天下正道。”
辰齊聽罷,忙勸道:“主上,所有軍隊?我們不在北海留防嗎?萬一他們偷襲我北海該如何?”
陸摯冷笑道:“偷襲,天庭滿打滿算還能出幾萬天兵,我北海還有二十萬之眾,你速帶人上九重天攔截,東岐定會派援兵來增援玄昊,你務必將其攔住半日,等我解決了這邊,便與你匯合,然後再打進那九霄雲殿去。 ”
辰齊還是覺得不妥,畢竟剛開始陸摯只是要替赤珠報仇,為何事情突然轉向,況且北海傾巢出動,若不能一擊而中,那豈不是風險太大,只怕北海多年的經營會是一場空。
辰齊還要再勸,陸摯知道他所擔心的,只說道:“這天界諸侯中,如今沒有一家來幫忙的,你知道是為何?”
辰齊不解,搖頭道:“小的不知。”
“因為他們都沒料到我會去打九霄雲殿,等到那些老狐狸醒過來,天庭已在我手中了。”陸摯兩眼放出貪婪的光來。
“別人尚不足懼,只是紫雲洲?”辰齊望著陸摯。
陸摯輕蔑一笑道:“紫微帝君瘋了,不中用了,如今碧霞一個女人當家,何足畏懼? ”
辰齊雖心中忐忑,但見陸摯信心十足的樣子,只好回道:“諾,主上,小的即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