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航說著,拿出一坨亮晶晶的東西來,玄昊見這東西攤開來沒有形狀,像水又不是水,像琉璃又不是琉璃,他好奇道:“這是何物?”
裴航一把遞給他,然後神神秘秘地說道:“這是佛主的無相珠,無形無相卻能化身萬物,你試一試。”
玄昊將它放在手中細看後道:“要怎麼試?”
“你想想,兵符是什麼樣子的?要想仔細了。”裴航道。
玄昊半信半疑,閉上眼回想兵符的樣子,果然手中便是那兵符的模樣,玄昊拿起來看,竟半點不差,他吃驚道:“這佛主的東西好生厲害!”
裴航得意道:“那是自然。”然後他瞬間又嚴肅道:“現下有了兵符,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玄昊看著手中的兵符,心中已然下了決定,他點點頭說道:“先去調北域荒城的兵馬如何?”
裴航拍著他的肩膀道:“我也是如此想法,那吳進畢竟是你的老部下。”他看見玄昊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便忙後退一步道:“這回我定要同你一起去,你別又想打暈我。”
玄昊無奈,只好道:“那咱們即刻便走。”
羽裳見這二人竟偽造兵符,忙從裡邊衝出來道:“你們要去哪?”
裴航見雲羽裳從內殿衝出來,先是一驚,然後指著玄昊壞笑道:“表哥,你居然還在屋裡藏了個人?”
玄昊不理裴航,只對羽裳道:“我吩咐了我這宮裡的人,他們會好好照顧你,你在這裡乖乖等我回來。”
羽裳只是拉著他不放手,她說道:“你真的要去,天帝會怪罪於你的,你這是私自帶兵去,這可是大罪。”
“我顧不得許多了,答應我,在這裡等我,哪裡都別去,等我滅了陸摯,我就回來娶你。”玄昊說著,便一把將羽裳抱住,他知道,這恐怕是他們的最後一次擁抱了。
裴航轉身咳嗽了一聲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羽裳抱住玄昊不讓他去,玄昊只好用了掰開她,然後對她道:“等我。”說罷便和裴航一起消失了,羽裳在殿中哭了半晌,只好惴惴不安地回內殿去了。
話說陸摯在金庭山上沒有等來陸摯,卻聽探子來報,說孟陽君逃到紫雲洲去了,陸摯不知道紫雲洲和金庭山有何淵源,正在想該如何是好,只見辰齊來報:
“主上,玄昊帶了兵馬,往金庭山來了。”
陸摯起身詫異道:“玄昊?看來天帝老兒是想和北海翻臉?他帶了多少人馬?”
辰齊回道:“據小的目測,好像有一兩萬吧!”
“一兩萬?”陸摯陰笑道:“也是,我量那東岐也沒有多少兵。”
“小的聽說那玄昊極勇猛,又多智謀,主上不可輕敵。”
陸摯冷笑道:“我要不看在他是珠兒弟弟的份上,頃刻便讓他灰飛煙滅,如今他既然來了,我就去會會他。”
玄昊和裴航領著吳進和兩萬天兵,一路悄悄無聲息,連夜趕到金庭山,玄昊本打算趁陸摯不備,打他個措手不及,誰知他們才剛到,便見陸摯全身銀白鎧甲,騎著一匹棗紅的天馬,手中拿著赤霄劍,竟在那兒等著他,而陸摯的身後,則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白晃晃的白鯊軍團。
玄昊看見陸摯,心中竄出一道怒火,他也喚出龍淵劍來,然後用劍指著陸摯道:“北海陸賊,你害死我長姐在先,肆意屠戮仙山在後,你是想要造反嗎?”
陸摯冷眼看著玄昊,然後他吼道:“我要將害死珠兒的兇手抓出來挫骨揚灰,只要你們將那彈琴的交出來,我不會為難其他人的。”
裴航搶先罵道:“少廢話,害了我長姐的人,分明就是你,你竟喪心病狂來屠金庭山。”說罷便飛了出去,辰齊見了,拉住陸摯道:“主上,讓我去會會他。”
裴航見陸摯不出戰,便指著辰齊道:“我堂堂顯聖星君,不和無名小卒交手。”
辰齊冷笑道:“星君是怕了吧?”
裴航聽了,氣的猛的炸了起來,他嗖地飛過去,同時甩出他的乾坤傘來,乾坤傘雖不是什麼稀罕之物,但裴航從小習的便是如何使用乾坤傘,這傘也是佛主加持過的,法力極大,他平日裡總用它來當兵器的。
只見那乾坤傘在空中旋轉著,瞬間變得巨大,那辰齊還未出一招,便被乾坤傘發出的吸力給控制住了,裴航見他竟能抗住乾坤傘的吸力,便又施了一重靈力在傘上,只見乾坤傘發出一道白光,然後辰齊慘叫一聲,便被吸了進去。
陸摯見辰齊還未出招,便被這傘給吸了進去,他身後的白鯊軍團見狀,也開始騷動起來,陸摯立即喚出水流,對著那乾坤傘,施了個北海凌波掌,一時間那兩小股水變成滔天巨浪,將裴航和傘都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