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環回到自己的殿中,發脾氣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生悶氣,獨自生了兩天氣,也不見陸摯來看自己,便問左右道:“主上可知道了?”
“主上知道您生正著氣,便吩咐好生伺候著。”
“然後呢?”
“然後主上就走了。”
“什麼?”彩環氣得將手邊的一個琉璃鑲金的花瓶給甩了出去,那花瓶頓時摔得粉碎。
左右嚇得忙下去收拾,彩環見無處撒嬌,只好跑到大殿中去找陸摯。此時陸摯剛從軍營中回來,彩環一見了他便嗚嗚地哭起來。陸摯見自己最近用彩環刺激赤珠這一招,好像對赤珠作用不是很大,反而讓這彩環越來越恃寵而驕。
陸摯心煩道:“好端端的,你哭什麼?”
彩環試探性地說道:“今兒夫人見彩環在準備祭海大典的事兒,不知為何?便出手將彩環給打了。”
陸摯本來心中煩悶,聽到此處,心情瞬間便由陰轉陽,他笑著對彩環道:“她打你了?”
彩環本是來路摯處尋赤珠的短,誰知現下陸摯這語氣,真真更要將她氣死,於是她哽咽道:“可不是嘛!夫人也不問青紅皂白,上來便是要將彩環打死的樣子。”
陸摯聽罷,拍手“咯咯”笑道:“妙!甚妙!”
彩環不知陸摯是何意,氣得面色紫漲,只是不敢在他面前發作,遂輕聲道:“主上這是何意?莫不是想讓夫人將彩環打死。”
陸摯並不理會她,便坐下來便笑邊喝茶,彩環見哭沒有效果,便萬分委屈道:“是主上讓我籌備祭海大典的,莫非夫人是因為自己不能去祭海大典在生氣?”
陸摯聽了,放下茶杯道:“誰說夫人不能參加祭海大典?”
彩環一時間懵在原地,半晌方回道:“難道主上不是這個意思嗎?”
陸摯站起來,伸過一隻手鉗住那彩環的臉道:“歷代的祭海大典都是海神夫婦共同來完成,你說我不和夫人同去,莫非帶你去?”
彩環的臉被陸摯掐變了形,她瞪著一雙驚訝不已的眼睛,吱吱唔唔道:“可是,主上,是您吩咐彩環去準備的呀?”說著雙手便要來抱陸摯。
陸摯一把推開她,然後冷笑道:“你一個東海小妖,腦子裡成日都在想什麼?這些瑣事兒,怎能去煩夫人?”
然後他手一揮,命令她道:“你下去,以後躲著夫人些便是。”
彩環完全猜不透陸摯的心思,但這些日子她也看出來了,這位主兒最是嘴狠心狠,說一不二的。遂半點不敢再分辨,只好憋著一肚子的委屈,自己悄悄退下了。
彩環剛走,左右便送來參加祭海大典的衣服,他和赤珠,各種場合,各有五套,陸摯吩咐道:“送到夫人殿中。”回頭想想又道:“等會子,且放在這裡吧!”
話說今兒赤珠收拾了那彩環,心中很是痛快,正在吃飯,玥兒慌慌張張跑進來道:“公主,主上來了。”
赤珠放下筷子罵她道:“死丫頭,一點規矩都沒有,多大點子事,竟這般慌亂?”
玥兒道:“主上看上去臉色不大好。”
赤珠猜他定是為彩環的事兒來的,便繼續吃飯道:“看來是來問我的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