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珠早無心逛園子,便匆匆應付了眾人,一路去了流雲軒。她一早便安排了人,帶信去給那韋護,讓他在未時於流雲軒中相見。
那韋護隨孟陽君第一次來到這春日祭,興奮得昨兒一夜都沒能入睡,今兒又得了赤珠的信,又是一陣狂喜,想著莫非是今年自己撞了大運,竟得長公主這般青眼有加。
韋護連園子也不逛了,早早便去打聽那流雲軒的位置,還不到未時,就先去那軒中坐等。籌劃一會兒見了公主,該如何應答。
赤珠好不容易甩開一干人等,奔至流雲軒中,見早有人等在那裡,便在心中偷笑道:“原來你也迫不及待,想早點到。”
正在歡喜,近看確是一莽漢站於軒內,赤珠驚道:“你是誰?為何在此?”
那韋護見赤珠樣貌打扮,猜到必是長公主,便心中慌亂,一時竟結巴起來道:“在下……金……金………金………”半天都金不出來。
赤珠氣道:“你說呀!金什麼?”
那韋護嚇得汗如雨下,繼續結巴道:“金……庭山……韋護。”
赤珠一聽,便從手掌喚出一股真氣,一掌將韋護打出流雲軒去,大怒道:
“胡說,你到底是誰?竟敢冒充韋護仙上。”
韋護被打得莫名其妙,但一掌下去,結巴反而好些了,他爬起來施禮道:“小仙仙上不敢當,但確是金庭山的韋護。”
說罷便拿出一張請柬,赤珠接過一看,果然是自己寫給韋護的。赤珠打量那大漢道:“這請柬是我寫的,但我認識的韋護卻不是你這模樣,你們金庭山上可還有叫韋護的嗎?長的特別好看的。”
那韋護本是揣著一顆熱騰騰的心來的,現下被赤珠問得哇涼哇涼的,便無限委屈道:
“金庭山上就我一個韋護,我自幼便生的醜,從未見過好看的韋護。”
赤珠見一個二尺餘高的莽漢如此說話,又好氣又好笑,便道:“罷了,那你們金庭山上,長得特別好看的男神都有哪些?”
韋護想想道:“我們那裡有長得特別好看的男神嗎?好像他們都說大師兄長得好看,但我看著他全無半點男子氣概。”
赤珠道:“你大師兄,可是那孟陽君?”
韋護憨笑道:“公主也知道我大師兄的名諱。”
赤珠即刻明白了,原來自己見到的人就是孟陽君,他竟一直在騙自己,想到此,赤珠氣不過,便立刻變身為一道赤煙,飛走了。
那韋護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還傻愣愣站在流雲軒中。
話說自玄昊春日祭突然回到天宮,又如此大張旗鼓地,特殊對待清璣閣眾人,早有耳目報與裕貞貴妃,那裕貞對貼身姑姑莫雲道:
“這玄昊不在天宮這麼久,一回來便和清璣閣的人攪在一起,你覺得這兩個月,他果然去了人間歷練?”
莫雲遞茶過來道:“那大殿下將清璣閣所有人都挪到鳳雎宮中,但小的並未聽說他與清璣閣有過往來呀!”
裕貞道:“我只怕他這兩個月,根本沒去什麼人間歷練,而是去了清璣閣。”
“不太可能吧,我們在清璣閣素有眼線,為何都沒有半點訊息?”莫雲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