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蔓知道那個她是指小琴,她指指卡片,那上面還告訴霍夫人他們已經在研究小琴給霍夫人下的是什麼藥了,但是在找到解藥之前,要委屈霍夫人還得在小琴面前繼續演戲。
霍夫人明白這是無可奈何的事,雖然不願意每天再被注射莫名的藥物,但是為了給兒子爭取時間,她還得繼續忍受這種折磨。
突然想起小琴跟她炫耀時說過的話,霍夫人咬牙切齒道:“張媽媽,張媽媽的事是小琴做的!”
這事岑蔓也猜到了,不然小琴怎麼能有機會接近霍夫人。
不敢在霍夫人的房裡呆的太久,岑蔓給霍夫人帶來的訊息足夠她心裡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岑蔓這才從霍夫人的房間裡退出來。
岑蔓此時還在琢磨待季慎言來的時候再商量一下小琴的事情,岑蔓想讓他停止對小琴的調查。
既然霍離已經認識到小琴的真面目,岑蔓不想再讓季慎言趟這趟渾水。
小琴也同樣期盼著季慎言的到來,她沒有在飯菜裡做任何手腳,只是通知了楊美蓮,務必要在飯點的時候把霍離弄回別墅,讓他看到岑蔓和季慎言親親熱熱地坐在一起吃飯。
霍離和季慎言本就存在事業上的競爭關係,一旦讓他看到妻子三番五次和季慎言糾纏不清,加上之前孩子的誤會,不怕霍離不對岑蔓發火。
而只要霍離對岑蔓的態度變得更加惡劣,那岑蔓對霍家的失望就會越大,也就更容易對他們提出的條件感到動心。
想到岑蔓對自己的身家一無所知,小琴都有些同情起這個空頂著霍少夫人光環卻未曾享受過對應殊榮的啞巴來。
霍離的辦公室裡,楊美蓮期期艾艾地將任務說給霍離聽。
霍離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就將她打發出去了。
季慎言從來沒有這麼主動的舉動,他大多數時候都會找個藉口或者透過白安念傳話給岑蔓,倒是沒有這樣直接要求上門拜訪。
霍離對季慎言的敵意不只是競爭對手這麼簡單,憑藉一個男人的直覺,他覺得季慎言很危險,不願意讓他接近岑蔓,不然之前也不會鬧出那麼多事,還經常為此與岑蔓鬧矛盾。
只是季慎言挑這個時候上門拜訪是什麼意思,是岑蔓喊他來的嗎,還是他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知道岑蔓出門不方便所以必須親口告訴她?
霍離不敢大意,家裡還埋著一顆定時的炸彈,就算對方沒有找楊美蓮來讓他回家,他也是要走這一趟的。
現在正好順水推舟,對方既然想邀請他看一出好戲,他就看看,他們還能用岑蔓和季慎言做出什麼文章來。
若是孫媽媽以前能多留意一下季慎言,她就會發現打電話的人和季慎言的聲音完全不一樣,也就不會讓眾人誤會來的人是季慎言了。
所以當孫媽媽熱情地應著門鈴聲開啟大門時,一下愣住了。
門外站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雖然白髮蒼蒼又拄著柺杖,老人的身板卻卻並不佝僂。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年輕男子,似乎是助理。
來應門的保姆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季老爺子壞心眼地想他們該不會以為來的是季慎言吧。他故意讓助理對身份含糊其辭,就是想讓岑蔓措手不及,才好看清她的為人。
岑蔓也看到了季老爺子,她覺得這位老人看上去十分面善,卻想不起來以前是不是見過他。
“怎麼,客人上門了就這樣堵在門口不讓進嗎?”
季老爺子聲音洪亮,一點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樣蒼老。
來者是客,岑蔓趕緊讓孫媽媽將人迎進來。旁邊的小琴也看到了季老爺子,皺著眉頭一臉疑惑,主人沒有對她說過季氏的情況,她並不認識這個老人。
事實上因為季老爺子很早就退出商界,外人對他知之甚少,所以對眾人的反應絲毫不覺意外。
自來熟一般地在沙發上落座,季老爺子才細細打量起那個讓外孫神魂顛倒的女人來。
長得只能算是清秀,身板太單薄了,嬌怯怯的氣質確實不是一家主母該有的模樣,難怪霍夫人瞧不上她。
季老爺子撇撇嘴,在心裡對岑蔓的印象打了個六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