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李憲想要謀害岑婷被發現之後,他便趕出了岑家,可岑婷依然如鬼魅一般時刻出現在他的生活中,時刻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我要讓岑蔓的這個孩子生不下來。”在醫院附近的餐廳裡,岑婷坐在他的對面,端起杯子時深酒紅色地指甲顯得格外顯眼。
“你瘋了嗎,這對你有什麼好處!”李憲覺得有些荒謬,自己不會冒這樣的風險去幫她做事。
“凡事能讓她痛苦的事情我都願意去做,何況又不是我親自去做,我現在不是有你嗎,我的李醫生。”
“不可能,我為什麼要幫你去做這樣的事情!”岑婷實在不可理喻,自己是心臟外科醫生又不是婦產科醫生。
“我提醒你一下,楊福良還是在逃吧,要是警方抓住了他,你猜他是不是還是對你那麼忠心呢。”她輕輕地抓住李憲,挑釁者地望著他,修長的指甲在他的上衣劃過,即是警告也是威脅。
“我只是個心臟外科的醫生,你就算再逼我也是做不到的。”
“殺人未遂可不是小罪名,你自己看著辦。”岑婷沒有理會他的拒絕,拎起來包就消失在夜色中。
李憲被逼無奈,事情到了今天這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誰叫自己栽在了一個瘋子的手上,雖然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傷害岑蔓,但是思來想去還是保住自己最重要。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決定在自己的醫院下手。
李憲算好了今天是岑蔓來產檢的日子,早早地跟同事調好了班在這裡等候。
在排隊的岑蔓看見了他有些詫異,上次負氣而走的李憲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自己面前。
“有什麼可驚訝的,我說過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來檢查的。”
岑蔓被他扶著坐下,手裡還被塞了一杯溫熱的紅棗雪梨茶,她聞著梨茶的香氣心裡有一絲感動。
“哪位是岑蔓的家屬?”
“我是。”在診室門外等候的李憲立即站了起來。
“她的血糖不合格,要去掛水,你要陪同一下。”
他看見岑蔓出來,好言相勸道:
“今天你挺著肚子站了一天也累了,現在床位也不夠了,到我的休息室去打點滴吧,你就不用坐著了。”
岑蔓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隨著自己的肚子越來也大,人也沉重了起來,自己實在抵不過可以躺在休息的誘惑。
李憲把她扶進了平常自己值班時休息的床,輕輕地鎖上了門。
在床上的岑蔓經過一天的折騰,頭變得格外沉重,不一會兒已經沉沉睡去,李憲望著這張自己從學生時就痴迷的臉下了狠心。
一旁杯子裡的茶已經所剩無幾,看來岑蔓喝了不少,是自己特地在這茶里加了助眠安定的藥物,他摸了摸口袋準備好的催產素,心裡還是有些不忍
沒有了這孩子,說不定你們之間會更好,李憲默默地這麼勸自己,他走到岑蔓的身邊,拿起注射器準備把藥打進她掛的點滴裡。
只要這催產素起了作用,肚子不到七個月的孩子被強行發動的話,存活率極其低,很難養的下來。
“小蔓?”李憲手一抖差點把吊瓶的袋子戳破,他慌忙地把藥水推進去之後,臉上恢復成平靜的表情開了門。
“李醫生怎麼是你?”張琳琳知道岑蔓今天檢查,聽到產科的同事說她血糖不合格時,急忙發資訊問她在哪兒,特地趕來探望。
“紅棗茶?”張琳琳進門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桌上的保溫杯,她叫醒了熟睡的岑蔓。
“你檢查之前不能喝含糖量高的飲料,不然孕婦就容易查出來血糖高,結果是不準的,我懷雙雙的時候就這樣,害我白掛好幾次水。”她一邊說著,一邊把輸液拔掉,並建議岑蔓再好好檢查一次。
更重要的原因是當她看到李憲的時候總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看到他和岑蔓獨處一室時,本能地覺得這個人過於危險。
李憲看見被拔掉的輸液管,心裡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沒有釀能打錯,還是該懊悔讓張琳琳破壞了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