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離把桌上的電腦轉向外面,螢幕上的那個身影正是陳秘書,他正在在休息室倒裡咖啡。
“怎麼了霍總,是哪個流程讓您不滿意,我下次改進。”陳秘書有些不滿,但也沒有顯在臉上,監控上的他就是在正常地泡咖啡,如果非說有問題那也是霍離在吹毛求次了。
“你工作做得那麼好,再仔細看看,你每次泡咖啡都把勺子拿出放在咖啡機底部,泡好咖啡後再放回杯子裡。”
“別說是習慣,你給自己泡的時候從不這樣做,怪不得我的咖啡這麼好喝。”霍離放大監控畫面,把這一幕定格在那裡。
看著陳秘書還是不說話,霍離加重了語調:“難道要我把咖啡機底座的東西拿出來你才認罪嗎?”
陳秘書聽到這句,臉上才出現驚恐之色,連連哀求著。
在霍氏集團,能直接接觸到霍離飲食的人就只有陳秘書,霍離早就有所懷疑,他在辦公室一直沒有發現端倪,等在自己被再次下毒是,他把目光放在公共休息區裡。
休息區是公共區域公司一直都安裝了監控,那裡也是人來人往,因為太容易被發現,所以有人在這種地方下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霍離因此也沒想要有人會在這裡下手,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最安全的地方,要不是注意到這個細節,霍離恐怕也很難懷疑到在自己十幾年的陳秘書身上。
霍離嘆了口氣,陳秘書自從自己到了霍氏就一直在跟在身邊,是霍離在霍氏集團第一個真正的自己人,做事一向也穩妥謹慎從而深得霍離信任。
而霍離在工作上雖然古板嚴厲,對跟著自己十幾年的老部下卻一直都很尊敬,說不上照料有佳,但也從來沒有虧待過。
現在做實了陳秘書就是那個下毒之人,霍離的心裡五味繁雜。
這種稀有的草藥從那裡來,這件事到底背後是受了誰的指使,陳秘書面對這些問題都不回答,只是一味地向霍離道歉說自己對不起他。
霍離見陳秘書口風極嚴,自己也實在不忍心用暴力或其他方式逼迫跟了自己這麼久的老部下,把他交給了保安之後報了警。
警察帶走陳秘書後,霍離也加緊了調查,發現陳秘書這段時間居然和消失了的楊福良有頻繁的聯絡。
調查顯示兩人在下班後有大段的通話記錄,還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館見過面。
這件事背後又出現了楊福良的影子,霍離現在有些佩服這個人,他是怎麼做到把手一次次伸這麼長,這一次還威脅到了生命,
幾天後的晚上,霍離在家接到律師的電話說是警局那裡傳來了訊息,陳秘書把下毒的事一力承擔了下來,幾輪審問下來都說沒有主使者,是自己貪圖公司利益才找到機會下次毒手。
律師還說如果這種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成立,極有可能判處10年以上到無期徒刑。
一旁聽到電話的岑蔓覺得即可恨又可憐,可恨的是陳秘書的這個舉動把霍離害得差點失智,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而可憐的是原來一直忠心耿耿的陳秘書不知道為了什麼才下此毒手,落得進監獄的下場。
萬幸的是霍離的身體逐漸好轉,不再失眠多夢產生幻覺了。
前段時間,黃愛林聽到霍氏總裁出事的訊息,心裡一直擔心,在岑蔓忙著打理公司事物而走不開的時候,也前去幫忙照顧霍離,霍離最嚴重時精神恍惚卻是一點記憶也沒有了。
而黃愛林看著霍離夢都是關於岑蔓的,心裡有著說不出滋味。
當她照顧霍離的事情被林媛知道後,以往總是慫恿黃愛林找霍離的林媛卻極力的阻止,林媛是過來人看著自己女兒逐漸對著霍離有了感情,心裡還來不及開心就聽到霍離在霍氏發瘋的訊息。
林媛愛錢,但是更愛自己的女兒,她底線再低也不會願意為了錢把女兒往一個瘋子那兒推,可最讓感覺到奇怪的是一向和自己反著來的小女兒居然聽了話,沒有再往霍離那兒跑了。
黃愛林倒不是聽進去了母親的話,她是越和霍離待在一起覺得自己感情越清晰,可每次臨走時看著岑蔓感激的臉,她都告誡自己不要愛上不該愛的人。
趁著母親的阻攔,便狠下心來不去見霍離。
白安念也從陳明初那兒知道霍離好轉的訊息,為這兩人鬆了一口氣,感嘆自己和陳明初的感情還算順利,正式進入了穩定期。
在她收起桌位上的花束時,關係好的同事見到又打趣說:“喲,小白呀,男朋友這麼用心什麼時候結婚呀,結婚記得一定要叫我們呀。”